周灿来到画廊侧面的窗户边上，窗子虽然都锁上了，但是这种程度对于他来说都是小问题。
他从窗户直接溜进去，来到第一次李经理带他们来的地方，按照傅观默的顺序和方法在墙壁上敲打一番，“咔哒”一声，在安静的画廊里响起，门开了。
周灿眼中都是惊喜，没有想到傅观默居然猜对了。
不过，这道门后面是那个小展厅，里面都是吴画家的其他一些画作，除此之外没有其他异常。
门外传来了巡逻的脚步声，周灿就躲在门背后，只有一个人。
在那人经过这里之后，周灿悄无声息的跟在他身后。
巡逻完一整圈之后，那人就找了一个地方坐着休息，周灿就坐在不远处的黑暗中，顺便也休息一下。
那人休息了一会儿，又开始巡逻，没有丝毫不对劲。
直到后半夜的来临。
哪怕就是周灿，看到那一幕，他都差点吐出来了。
后半夜，那个人巡逻完最后一圈，然后找了一地方拿出笔墨，他就看见那个人把自己身上的皮就这么扒下来，露出自己的真面目。
那根本不是什么人，就是像是用肉糜捏出来的一个人形，哪怕隔着那么远，都能闻见那股腐烂的味道。
然后它拿着画笔，开始给自己的脸画五官。
周灿看着它做完这一切，原本因为没有任何危险，周灿都有些打瞌睡。
这一幕，直接让周灿恶心的不困了，瞌睡全跑了。
它把自己的五官画完之后，对着镜子臭美起来，“水平又提高不少，就是不知道主人什么时候可以赏赐给我千年墨，这样我就不用每天都脱下来补了，太麻烦了。”
另有一个长相一模一样的走过来换班，周灿有点犹豫，是继续盯着之前那个，还是跟着现在这个呢？
犹豫了一下，他决定跟之前跟的那个人。
那个人来到素描画跟前，因为没有办法继续跟进，周灿只能记下它的动作。
这一切昨晚，周灿回到酒店已经是凌晨了。
童慕听到隔壁房间的动静，一下子睁开眼睛，看着自己身边的傅观默开口询问，“是周灿回来了吗？”
“是的，让他先睡吧，他今晚应该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傅观默知晓的并不清楚，只是隐隐约约的可以猜到一些。
童慕点点头，再次在傅观默的怀里安心睡去。
第二天一早，按照前几天，周灿一定会冲到童慕的房间蹭早餐，可他今天没有来，边御倒是满眼的期待。
今天的早餐换成了全素，边御还等着吃肉了，看着那一盘绿油油的菜，脸上写满了不乐意。
“吃吧，从今天开始，你们就只能吃素了。”傅观默用淡淡的声音宣布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边御不理解，周灿顶着一个黑眼圈走进童慕房间，看着送来的素菜，很认同傅观默的说话，“确实，吃素挺好的，吃什么肉啊？”
“你昨晚看见什么了？昨晚回来就抱着马桶吐了那么久？”边御转过头看着周灿询问，脸上还有点嫌弃，毕竟周灿那声音听得他都有点难受。
“小屁孩，你先吃吧，吃完我再跟你讲，我怕我讲了你就吃不下去了。”周灿又想到昨晚的画面，原本就不多的胃口，现在一下子就没有了。
边御看着周灿那个难受的表情，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老老实实的像吃草一样，把今天的晚餐送进自己嘴里。
童慕吃的也不多，她只吃了一个半饱，她有预感，一会儿周灿说的话一定会很恶心，吃太多了还要吐，还不如少吃点。
傅观默心疼的看着童慕，他真的舍不得童慕在游戏里受偶这些苦，可是如果不是这样的话，童慕的生活就会特别痛苦，他只能用自己的方式，尽力陪着她，保护她。
“说吧，你到底看见什么。”童慕已经做好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