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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半个小时后,这些人的名字就出现在了叶溪书桌上。
叶溪眼睫微垂,拿起笔着重在时雨的名字上划了
一个圈。
姜桦生沉默许久,才开口道:“虽然我不想承认,但是阿雨这几天的确有些反常。”
不,其实在很早以前,时雨就已经表露出了异样和反常。
但姜桦生并不想怀疑时雨,更不想真的寻找出什么铁证。
他和时雨不仅是多年的朋友,还是出生入死并肩作战的战友。
若时雨真的有问题,对姜桦生的打击,不可谓不大。
叶溪说道:“再观察一下吧,时教官......或许只是我们多想了。”
几乎从叶溪进入特伦斯军事学院开始,姜桦生和时雨就成为了她的教官。
和冷面阎罗姜桦生相比,时雨性子温和,对待学生也从不红脸。
非要说他是严格的教官,还不如说他是一个宽和又慈爱的长辈。
若时雨真的就是那个一直往外报信的人,那他又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看到叶溪脸上神色,姜桦生点了点头。
他轻叹一声,说道:“希望真的是我们想多了。”
叶溪下了死命令,最后当真没有一个人能够接近星牢。
两天后,叶溪再次出现在关押黑水的牢房。
经过这么多天的修养,黑水的气色明显比前几天好转不少。
看到叶溪出现,她一直提起的心忽地就落
了地。
黑水露出一个有些僵硬地笑,“我还以为,你是真的不想要线索了。”
叶溪眼皮微抬,语气平静地说道:“不是你吵着想要见我的么?”
“是啊,是我求着想见你的。”黑水面上笑意缓缓消失,整个人都沉寂了下来。
她端坐在椅子上,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叶溪。
忽地,她冒出了一句十分奇怪地话。
“其实,我真的挺羡慕你们。”
你们二字,便是将叶溪和应明心都给一起包揽了进去。
黑水拨.弄了一下自己略显几分干燥的卷发,脸上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地神色。
“优渥的家世,漂亮的脸蛋,非凡的天赋。像你们这种自由生长在蜜罐里的娇宠玫瑰,又怎么能明白被迫经受着风吹雨打是何种滋味。”
叶溪没有丝毫动容。
她自然不会告诉黑水,自己这一生也并不是一路都顺风顺水。
她生于锦绣之家,却长于孤儿院。
她经受过末世蹉跎,也曾亲手毁了自己的脸,多次和死亡擦肩而过。
就连看似真正没有遭受过多少挫折的应明心,也曾手脚满是血泡,因为训练而痛得全身都似骨折。
黑水只看到了她们身上的锦绣繁华,又何曾看到繁华之下的血泪残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