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愣,这才感受到额头上的疼痛来。
他摸了摸额头,额头烫的厉害,看着节能灯下明亮的房间,他还是感觉不太真实。
他将手放在了茶几上,感受着冰凉的触感从指间一路到达大脑,那盏灯的灯火依旧幽幽地燃烧着,他扶着沙发站了起来,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似的十分虚浮。
他恍恍惚惚地开了门,昨夜的雪已经停了,路边结的一层薄薄的霜也化了,有几只狗在田坎间追逐打闹着,一群雪白的鸭子大摇大摆地从门前路过。
他这是在哪里?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今年是哪一年?
问题源源不断地冒了出来,瞬间填满了他的大脑,他的脑子又昏昏沉沉地涨得难受。
他忘记穿棉服了,冷风吹了过来,他猛地打了个喷嚏,这才恍恍惚惚地回过神来。
原来那场大火是梦,那个吴顺尧也是梦,那些蛆虫,黏液,统统都是梦。
他又将门关上了,抓起了搭在沙发上的衣服,一边将手臂捅进袖子里,一边小跑着上了楼梯。
聂朱的房门并没有关,他便直接大步走了进去,脚边是被撕破了的快递袋,她刚把他买的大衣穿上,将她的长发从大衣里掏了出来。
她的脸颊有些泛红,像是水果店里摆出门面的水蜜桃,只是嘴唇依旧是没有血色的样子。
她将大衣的纽扣都扣上之后才向他看了过来。
他看呆了,直到对上了她的目光,才想起来他急匆匆地跑上来是想问什么。
看着他这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她先打破了沉默,对着他道:“刘家的人看见我了。”
他闻言一愣,自己想问的问题一下忘干净了:“看见你了?”
她点了点头,又转过了头去看向镜子里的自己,一边揉着眼睛一边道:“嗯,她问我昨晚是不是喊了救命。刘家的人过几天可能还会来一趟,到时候就是个解开你们两家心结的机会了。”
赵茗听了,有些哭笑不得地道:“你倒是也不怕他们来找我们的麻烦。”
聂朱挑了挑眉,从桌子上拿起一根发带来,另一只手拿着他送给她的那根发簪,干净利落地在头顶绾了个髻来。
“你跑上来,是想跟我说什么?”她照着镜子梳理着鬓边的碎发,看着镜子里的他问道。
“啊?”他愣了愣,尴尬地挠了挠头后才回想起来,立马问道:“那个吴顺尧,你认识?”
她闻言一下扭过头来,脸上满是意外的表情:“你看见了?”
他点了点头:“对,我不仅看到了那个吴顺尧,我还差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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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弄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吴顺尧是你搞出来的分身?”
她摇了摇头,却目不斜视地看着他反问道:“你都看到了些什么?”
他看着她的神情,也知道了若是他不说他看到了什么,是无法从她口中得到他想知道的信息的,他便将那个梦里的所见所感都与她说了一遍,在她沉默的当口问道:“为什么吴顺尧会出现在我的梦里面?他是你的心魔还是我的心魔?”
她坐到了床边,言简意赅地答道:“是我的。”
赵茗拧紧了眉头:“你不是第一次去寨子么,那个吴顺尧为什么会变成你的心魔?你之前半死不活的样子,也是那个吴顺尧干的?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这一连串的问题砸了出来,他问出口后也感觉到一下问得太多了,马上闭上了嘴,等待着她的回复。
她叹了口气,缓缓答道:“你看到的吴顺尧,是我的心魔幻化的样子。他是我曾经救过的一个人,只是没想到他也因此得了不死之身,酿出祸事来。我趁着他被你说的聂风止他们捉住,将我的法宝从他身上收了回来,没想到跟着我的法宝一起回来的,还有吴顺尧残存的几丝精魄。我虽因此力量恢复了大半,我的心魔也因此力量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