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眼前陌生的面孔愣了愣,那人对着他同行的人笑了笑:“你瞧瞧!我说什么来着,我变化太大了,遇到老乡,老乡一定认不出来我!”
与他同行的人指着他笑道:“你也不怕你老爹老娘也认不出来你,把你从家里赶出去啊?”
那人摆了摆手:“那倒不至于,我染头发之后给我老娘发过照片,把她跟我老爹气得个半死,哈哈哈哈!”
笑完后他才注意到眼前还站着个人,他对着赵茗笑道:“你小时候我还打过你呢!你跟你爸回村里烧香,我是刘家的那个,你想起来没?”
赵茗愣了愣,背后生出一层冷汗来,他是刘家那对夫妻的儿子?
现在变化成这样了?
他连忙应声道:“啊!原来是你啊!”
那人拍了拍他的肩:“是老乡!你别这么紧张,我又不会像小时候那样了。”
赵茗看了看站在台阶上看着他的聂朱,连忙道:“啊啊啊!你回来看你父母么?挺好哈哈哈!我还有事,就不跟你多聊了!改天,改天我们再慢慢聊!”
那人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看见了台阶上那个面容姣好的女人后,对着赵茗笑道:“好好好!改天慢慢聊!我也不耽误你跟你女朋友的约会了!记得多来我家玩啊!我会帮着你拦着我爹妈的,毕竟老一辈的恩怨是老一辈的恩怨,跟咱们没关系啊你说是不是!”
赵茗连忙道:“是是是!你说的对!改天聊啊!”
他连忙跑了上去拉起聂朱的手来,聂朱看着他这慌张的样子皱了皱眉头:“什么人让你慌成这样?”
赵茗紧张地咽了咽口水:“我慌了吗?没有,我哪里慌了?解完了吧?我们回去吧!”
聂朱看了看刚才与赵茗搭话的那个人,那个人也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她将手揣进了袖子里,向赵茗点头道:“好,回去吧。”
难得出来一趟自然不会轻易地就这么回去,更何况是这样的天气,屋外屋内是一样的冷,但好在屋里多少能避避风,多少能减缓一些身体散热的速度,所以赵茗拉着聂朱下了山后又火速赶往附近的城里购置新衣裳去了。
毕竟要她一直穿着他的衣裳,一来叫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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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了脸上说不过去,二来他现在也没那么多可换洗的衣裳可以给她穿。
好在他们到山下的时候,天虽然阴沉得厉害,但城里的衣服店都还没有关门,所以他马不停蹄地拉着聂朱钻进了衣服店里,这股热情在他偶然翻了一件大衣上的吊牌后猛然消退了。
一文钱难倒英雄汉,他看着吊牌上那五位数的数字抖了抖,在征询聂朱关于试穿的衣服的意见之后,他们果断地又退了出来,趁着天色还没完全黑下来,在城里简单地吃了一顿饭后又购置了一些生活必需品,这才又赶回了村里。
回到村里的时候天已经很黑了,连路都与旁边的山林黑成了一片叫人看不清楚,这一趟出门也没有带手电筒,他左思右想后,决定将背包里的灯拿出来照路用。
他们在田坎间慢慢行走着,被收割后的水稻田里的漆黑水面映出天边月亮朦朦胧胧的轮廓。离他们租的屋子还有一段距离,他们的鞋底踩过枯草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轻轻回荡着,也有从亮起的房子里传来的嘀嘀咕咕说话的声音,一阵阵冷风呼啸而过,拂过水面漾起一圈圈涟漪,穿过山林带来簌簌的响声,一点点冰凉的触感在他裸露的皮肤上炸开,他仰头望去,竟是星星点点地飘下了雪来。
雪也是零零散散地飘着,他伸出手来好不容易接到了一粒雪,没等他好好看看是个什么形状就化成了一滩冰水渗进了他的掌纹里。
在他们终于快要走到屋子那边时,走的这条小路上迎面走来了三三两两勾肩搭背的醉汉,听声音还是很年轻的样子,为了避免起冲突,他拉着聂朱尽量往路边靠着走。
那几个醉汉喝高了,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