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顺尧愣了愣,看着女人的面庞露出了不解的神情:“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认识你?你不过是我的手下败将罢了,倒有脸说这样的大话?”
女人伸出手,变化出那几本册子来挑了挑眉道:“吴顺尧,我让你活了这么久, 久到你都忘了你是个什么了?你睁开眼好好看看,我是谁?”
吴顺尧抬起头来,正欲说:“你不就是…”
在他话还没来得及说完的时候,却眼见着眼前的女子将头发束了起来,那张面无表情的脸给了他一种十分熟悉的感觉。
这种熟悉感来自哪里呢?
女子手里的册子依旧在不停地翻动着,她却目不斜视地盯着吴顺尧道:“我当初犯下的过错,如今也是时候纠正了。”
她向他伸出手来,吴顺尧下意识想要躲开,却不知为何,他的身体跟灌了铅似得动也动不了,只见她将她的手放在了他的头顶上,他的头仿佛被她劈开了似得,他周身的力量全都被聚集到了头顶,他看着面前的女人惊恐地喃喃道:“原来如此…”
一个光点从吴顺尧的头顶上飘了出来,渐渐融入了女子的掌心之中。他就像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一般一下倒在了地上失去了意识。
女子收回了手来,一滴水在她的掌心之中漂浮着,她淡淡地看了地上的吴顺尧一眼,转过了身去,她的身影又隐匿在了烟雾之中。
直到烟雾彻底退去之时,屋内的风铃才轻轻地摇了摇,然而屋外的聂风止早已睡着,也听不见这细微的风铃声。
回家后,大志与赵茗在柳家为柳丹丹设了灵堂,因为听姐夫说柳丹丹身上的那套嫁衣是她生前最喜欢的一套,所以大志也没有给姐姐换别的衣服,直接将穿着嫁衣的姐姐放入了棺材里。
将姐姐死亡的消息告诉给了与柳家交好的邻居后,寨子里的人大多都到了灵堂来看了看,也安慰了一番大志。
赵茗忙着帮大志登记来参加姐姐葬礼的人数忙得晕头转向,直到柳丹丹下葬的那天,大志请了寨子里会吹哀乐的乐队来,一路吹吹打打撒着纸钱来到了大志给姐姐选的墓地,大志请了聂风止来充当风水师的角色,赵茗一路都埋着头生怕聂风止认出他来。
他看了看来参加葬礼的人,看到聂朱后松了一口气,好在聂朱也在葬礼上,所以就算被人认出来倒也还有逃跑的余地。
不过,有些奇怪的是,他明明给大志的姐夫打了电话去叫他来参加柳丹丹的葬礼,大志的姐夫却没有来,难道是他母亲的病情又恶化了所以赶不上吗?
赵茗看着摆放在墓边的棺材叹了口气。
下葬的仪式一项项过去,放着柳丹丹尸体的棺材也入了土,来参加葬礼的宾客逐渐散去,大志守着姐姐的墓一直守到晚上八点才回去,而这段时间里,大志的姐夫都没有来过。
赵茗觉得有些奇怪,在洗碗的时候向大志问道:“你姐夫是遇到什么事脱不开身了吗?他为什么没来呢?”
大志十分自然地回答道:“不来就不来呗,想来就来,不想来就不来,也不强迫人家来。”
赵茗更想不通了:“可是他不是丹丹姐的法定丈夫吗?丈夫不来参加妻子的葬礼这是什么道理?”
大志转过脸来看了看他:“情分到头了呗,还能有什么道理?”
赵茗愣了愣,也知道不能再多问了
(本章未完,请翻页)
,便讪讪地笑了笑,将洗过的碗筷堆放齐了后便上楼去了。他原本想去找聂朱聊聊天,但聂朱自回来后便是一副脸色很差的样子,他就只好回了自己房间,看着墙上被撕得快到底的日历发呆。
当他起夜下来上厕所时,发现大志将灯关了一个人窝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十分颓废的样子,赵茗便走了过去看着大志问道:“大志,不开灯看电视对眼睛不好,时候不早了快去睡觉吧!”
他伸手去将灯拉开了,大志抬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