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茗忍不住羡慕地叹道:“真羡慕你们啊,走路根本不会累,也不用受着这人间的条条框框约束,超脱世外,无牵无挂。”
聂朱看着那堂上已经破得不能再破了的神像,声音有些飘忽地道:“是吗?”
赵茗盘坐了起来,看着她一直在盯着神像,便道:“这是这一片供奉的泪仙娘娘,你要是拜一拜说不定能力量恢复得快一些呢?”
聂朱听了他的话,并未回头看他,而是看着神像道:“拜一拜?我才不拜呢,这泪仙,不值得拜。”
赵茗摇了摇头,叹着气站了起来。之前坐在客车上时,听这里的人说,这供奉泪仙的地方旁边有一块石碑,写了有关泪仙的具体事迹,他便在这小庙里转悠着,想寻来瞧一瞧。
终于,他在这泪仙祠后边找到了那块石碑,距离石碑不远的地方还有一口枯井。夜色已经很深了,他将那盏灯留在了小庙里,自己现在则是开着手机的手电筒看着这石碑上刻着的字。以前的人为了省下刻字的前,大多写得十分简略,这石碑上面写的故事与之前那些人口中说的泪仙的故事相差无几,都是说泪仙救了一个人,这个人后面发达了就给泪仙立了祠。
这小庙大多是用木头搭的构造,又是用泥土跟草糊的土墙,两扇木门都坏了,柱子也腐朽得不成样子,所以对于城里人来说的在暖气房出来透气所感受到的习习凉风,在已经没有任何暖气跟电路的小庙之中穿梭者,纵使赵茗感觉自己已经穿得足够厚实了,但还是经受不住这冷风一股脑地钻进了他的骨髓里。他看了碑文后便立马回到了小庙之中,钻进了稻草里蜷缩了起来。
看着聂双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他哈了一口热气搓了搓手道:“你不冷吗?”
聂朱转过头来皱着眉看着他:“你要是怕冷,你可以自己生火。”
赵茗打了个哈哈道:“自己生火?这里也没有打火石,绳子也都是断的,这么冷的天,等我搓出火星来,我的手都要废了。唉,这附近也没有什么人家。”
聂朱向他走了过来,从他脚边拿起了几根枯草,捻了捻,她手里的枯草便捻起了些火星子来,她将点着了的草伸到了他面前:“这样你就不会再哔哔叨叨了吧?吵得我脑仁疼。”
赵茗愣了愣,接过草来,用另一只手在地上的枯草堆里取了些枯草,还在枯草里埋的角落里边寻出了几根柴禾来,在手上这枯草快要被火星子烧过半时,小心翼翼地将这一点火放进了已经准备好了的草堆里,任由它舔过枯草后又一步步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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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禾上,这火星子才渐渐变成了一堆可喜的小火。
借着这比他的灯火更亮的小火,他也算是看清了这泪仙祠里的每个东西都长了个什么样子。正中央的泪仙神像的脸已经破损地完全看不清了,但整个身形流畅的线条还在,堂下是被打翻了的烛台以及香炉,根据这上面厚厚的灰可以看出,这个地方是连动物都不会跑过来住的,所以屋子里的物件大多是被风蚀水蚀了的景象。
可是在这一片住着的人们口中,不是都还记得这个泪仙,并把这个泪仙的故事口口相传了下来么?
为什么会任由这个泪仙祠这么荒败下去呢?就像是在悠悠的漫长岁月之中,它的存在被风吹散成了一粒粒沙,又被雨水打落到了那些人家的门前,虽还有人记得,但也好像与彻底消失没有什么两样了。
有了火堆,周围都暖了起来,他转头向聂朱看去,却见她一个人蹲在角落里,不知在想些什么。他将手机掏了出来,聂朱像是被他这个小动作惊醒了似得猛地朝他看了过来。
夜已经很深了,他得看看明天来这边的那一班车是什么时候的,等他订好了车票,手机已经没剩下多少电了,他将汽车明天来的大概时间记在了手背上,然后将手机关了机,看着熊熊燃烧的火堆作了下来,转过头去对一直盯着他的聂朱道:“你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