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刺耳的叫声惊醒了看护他的家属以及还没睡多久的赵茗。赵茗皱着眉掏出手机来看了看时间,凌晨四点整。护士也被叫声吸引了过来,连忙向他家属问道:“怎么了?”
那家属指了指聂双旁边的灯道:“他们的灯把他刺激到了,我说,大哥,你能不能把你那灯里的火掐灭了?他现在不能受刺激。”
赵茗连忙站了起来拿起了灯,对他们道:“对不住对不住!我不知道这个,我这就把它拿走!”
聂双看着赵茗跑出了病房拿出手机来打了个电话,隔壁床的病人停止了尖叫,死死盯着门口电子钟显示的时间。不一会儿聂风行跑了上来,赵茗跟他解释了一番后拿着灯跑了出去。聂风行走进病房里来,看了看隔壁床的男人,皱了皱眉,倒也没多说什么。终于消停了后,聂双叹了口气,压低了声音向一旁的二师叔问道:“二师叔,你看他这副样子,看出了什么没有?”
聂风行道:“双儿你这话说的,我又不是医生,我能看出什么?”
聂双只得叹了口气慢慢说道:“可是我看见有东西进了他的身啊!”聂风行听了连忙对她道:“双儿,你别胡说!”聂双摊手道:“我没有胡说,你看他这些样子不正是被邪祟附体了么?”
她转过头去当着他家属的面向他问道:“诶?你为什么要灭火呀?”
那男人哆哆嗦嗦地咽了咽口水,道:“火!不要火!不要火!”
聂双转过头来对二师叔道:“二师叔,你听见没?他说不要活呢!”
隔壁床的家属听见她这话后朝他们看了过来,聂风行连忙向隔壁床的家属赔笑道:“她小孩子家胡言乱语,你们别往心里去!”
转而向聂双责备道:“双儿!你再乱说话,我就把你扔在这医院,我跟倚秋他们自己走了!”
聂双抱着胸哼了哼,露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道:“随便你们。”
聂风行毕竟不是她正经的监护人,也说不出其他狠话来,也只得摇了摇头,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倒是那家属,把她这话听了去,也没管聂风行说了什么,向聂双问道:“小姑娘,你说的是真的?他真说的不要活?”
聂双见有人听她讲话了,便笑道:“是的呢!他就是说的不要活!”
等上午八点,科室里的医生开完会出来交接班时,便立马给这隔壁床安排了一场手术,说是他颅骨伤得厉害,家属说他拿来砍头的那把菜刀都砍缺了,所以要看看是不是有异物留在脑子里面了。
做了一趟手术下来,隔壁床被送回来时,打了麻醉的余劲儿还没消,聂双见隔壁床的家属换班去了还没来,二师叔又去上厕所去了,她便悄悄掀开了被子下了床,走到了隔壁床病人的身边,一边掏出一张自己无聊时联系画的符来,一边捏了手印指向了隔壁床这男人的脑袋,企图看一看他之前到底接触了什么。
探入神识后她看见了一团火,火上悬挂着一滴水,即使火势燃烧得十分凶猛,仍然没能烧到那滴水半分。
她凑近了瞧,却看见那团火里烧着一尊泥像,泥像栩栩如生,仿佛是个活着的女人,悲悯地看着火上面的那一滴水。火焰的旁边飘着一页被烧掉了一半的纸,纸上写着五个字:“灭火救泪仙”。
泪仙?倒是没听过这个东西,有点意思。她暗暗将这一幕记在了脑海里,退出了神识来,回到了床上盖上了被子。不一会儿看护隔壁床的人来了,二师叔还没回来,她看着那位看护问道:“诶!婆婆,你是他的家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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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点了点头道:“我是他妈!”
聂双嘴角勾出一点笑意出来:“婆婆,你们不是本地人吧?”
那位婆婆点头道:“是啊,我们是路过这里,要回老家办事的,没想到在路上就出了岔子,唉。”
聂双转了转眼珠子道:“婆婆,他会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