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梅朵接着说:“娘,肯定好看呀,多喜庆啊。
不过呢,如果床幔上挂着这个络子,墙上再挂就重复啦,我还可以打些别的样子,就是挂满一屋子都不带重复的。”
听了这话,陶氏大感兴趣儿,急忙问顾梅朵:
“来,来,和娘说说都还有什么样式呀?”
顾梅朵立马得意洋洋地和陶氏显摆:
“娘,那可就多了,大的小的,长的短的,说起来样式那真是多的数不清楚。
像同心结,如意结,蝴蝶结,桃花荷花各种花样,竹子柳叶各种好看的植物,都可以打成络子呀。
大到可以打成对联儿那么大,小的可以像指甲盖儿那么小。
这就看需要什么样的样式和大小了。”
陶氏听了半信半疑,不由得问顾梅朵:
“娘以前在娘家的时候,也经常打络子,你说的这些,很多娘都会的。可有的,娘怎么没有看到过听说过?
还能把络子打的春联儿那么大?”
顾梅朵肯定地说:“当然可以呀。能打成巴掌那么大,为什么不能打成春联那么大呢?
这还不是最主要的,重点是:可以用打络子的方法打出字来,用大红的线绳打出一副春联。
过年的时候挂上,这样的春联儿谁都没见过,肯定都来看新奇。娘,你说这样的春联儿会不会很好卖?”
陶氏看了看手中鲜红的中国结,又想像了一下用络子打出来的春联儿,点点头,她也感觉这样的春联儿一定很吸引眼球。
可是这样的春联儿真的能打出来吗?
顾梅朵看出了娘心中的疑问,拉着陶氏的手说:
“娘,你不用着急,等我打出来一副给你看看你就知道了。”
陶氏狐疑的目光看着过梅朵,“你都跟谁学的?”
也难怪陶氏怀疑起来,顾梅朵在家基本上不动针线,而且对他们做针线活儿从来也不感兴趣,忽然之间会打这么多的络子,陶氏如果不怀疑才怪呢。
幸好顾梅朵经常走南闯北,借口有的是。
反正她不能告诉陶氏,她是前世在手工艺厂学的。
“有一回出门儿,遇到一个老婆婆,她带着孙子讨饭,我给了她一些吃的,她感激我,教给我很多打络子的花样。
我特别喜欢,就跟她学了一阵子。”
陶氏点点头,假装生气地瞪了顾梅朵一眼:
“亏得你对这个感兴趣,我以为你这一辈子,对这些针头线脑的都会不屑一顾呢。”
顾梅朵立刻反驳她娘:“谁说的,谁说的?我虽然不会做衣服,但是我会画衣服的样式呀,我还知道怎么做布偶呀。
看看,看看,我这不还会打络子吗?
娘,等没事儿的时候,我多想出一些花样来,然后咱们买一些线绳,找村里的婶子大娘们帮咱们打。咱们去卖钱,一定很赚钱。”
陶氏捂着嘴笑,自家的丫头就是个财迷,只要让她想到赚钱的点子,她肯定很乐意去做。
如果你让她绣个花儿呀,弹个琴呀什么的,肯定各种借口对付你,然后一跑就没影儿了。
陶氏对顾梅朵语重心长地说:“朵朵,不管你做什么事情,娘都支持你。
娘在娘家当小姑娘的时候,就没过过几天舒心的日子,娘希望自己的女儿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做个开心快乐的小姑娘。
做衣服绣花虽然是小姑娘应该学的,但也不是必须学的,反正以后这些东西也可以请别人做。你过得开心快乐,娘也跟着高兴。”
顾梅朵走过来,抱住她娘的胳膊,把头埋在她娘的怀里:
“有娘真好。”
顾梅朵怪声怪气地唱道:“世上只有阿娘好,有娘的孩子是个宝,没娘的孩子是棵草。”
陶氏笑拍了一下她的脑袋:“就你调皮,在家唱唱就罢啦,出门儿不许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