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可安刚刚离开,大伙儿就围拢过来:
“大哥,有饼子。”
“大胆啊,有干粮啊。”
“我早就饿了,早上来的时候,我只喝了一碗糊糊。”
看到这些人都奔着装干粮的袋子来了,赵大胆大叫道:
“等会,我先看看。”
他打开装干粮的袋子,把里面的几包饼子拿了出来。
三包,一包十个。
他拿起一个咬了一大口,咸的,很香。
“大哥,好吃吗?”
“你这不是屁话嘛,没看到大胆嚼得这么香吗?”
赵大胆咽下嘴里的干粮:“好吃。看来这小丫头是个实在人。人家实在,咱们也不能装熊,一会都给我好好干活儿。有耍熊的,看我不揍死他。
三十个,一人两个。剩下的四个,就先留着吧,大伙儿没意见吧?”
立即就有人不同意了:“大胆啊,咱们现在都吃了,如果中午那小姑娘买的干粮少了,不够吃怎么办?”
赵大胆瞪了说话的人一眼:“就你这小家子气的样儿,人家现在都能给咱们买干粮,中午怎么会不让你吃饱?
大家都吃了吧,中午咱们就是吃不饱,估计也饿不着。”
赵大胆把饼子和镰刀分了下去,剩下的四个饼子又用油纸包好,和剩下的三把镰刀放在一起,他自己拿着,叫一个年轻的小子:
“二嘎子,你来背水袋。咱们慢慢走,一边走一边吃吧,这样也不耽误工夫。别吃太快,也别走太快,省得肚子里不舒服。”
赵大胆说着,又咬了一口饼子。
这饼子做得可真香,他已经好久没吃到都是粮食做的饼子了。
“二嘎子,先等会,我喝点水你再扛走。”
“我也喝点。”
赵大胆干脆说道:“二嘎子,你放下,大家都多少喝点吧,二嘎子扛着还能轻快些。”
“哈哈,对。”
喝完水,一群人边吃边走,边聊天。
郁可安返回了城里,到那几个铺子银楼取了自己定制的东西,询问了香囊和香包的价格。想了想,她来到孔家。
孔承德正在指挥人,把染好的布搬仓库里去。看到郁可安来了,急忙迎了出来。
“郁小姐。”
郁可安笑了:“我办事路过,来看看你们。染得怎么样啊?”
孔承德笑了:“对这些刚刚染出来的布,那些外族人相当满意。
他们已经拉走两批了,这是染的最后一批。再有个三四天,也就染完了。”
郁可安点头,提醒道:“你一定要和他们说清楚,这个布,最好做外罩穿,尽量不用它做里衣。有的人体质不太好,穿这布做的里衣,容易痒痒。”
孔承德笑了:“郁小姐放心,他们才不舍得用这布做里衣呢。
明年是他们族里的巫师五十大寿,同时,也是他们族里大祭祀的年头。他们族把银色当成最为尊贵的颜色,重大节日,庆典,祭祀等重要的时刻,他们是要全族人穿银色衣服的。
以前,他们买不到合适的颜色,就用青色代替。
现在,有了银色的布,他们肯定会珍而重之,用不了的,会留着以后再用,基本不可能用来做里衣的。”
郁可安点头:“那就好。这布做外罩还是很不错的,比较挺。”
孔承德向屋外看了看,悄声问道:
“郁小姐,你是不是来……恩,拿钱的?”
郁可安笑了:“这个不急,我也不等钱用,你们方便了再还我也一样。”
孔承德很感动,自己多年的好友,这次自己遇到这样的事情,他们都退缩了。
虽然自己要支付银两的数目太过巨大,他们应该也帮不上什么大忙,可是,一句温暖的话总能说吧,哪怕站在自己身边帮忙助助阵也好啊。
唉,真是患难见真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