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说，如果要是她不在了的话，就让我告诉大家组织人，再一次尝试用这些火药方子做出来炸药，一次炸不死他们，再来第二次，第三次，总归能成的。”
小天说话的时候像是故意似的，还学着秦小欢那咬牙切齿憎恶分明的表情。
柳易半蹲在地上，他将自己身上的披肩摘下，披在了小天的肩膀上：“还有呢？”
“嘿嘿，就知道柳易哥哥聪慧过人，没想到这些都还是被你猜到了。”秦小天像是故意卖弄关子似的又顿了顿，他的眼神看向别处，声音哽咽的开口又道。
“姐姐说她早就知道，你是平南王爷家的小世子，她说……她说如果要是她战死沙场她也不后悔，只要能够帮助百姓除恶，给他们一处安居乐业的家园，她做再多都是值得的。”
“她还说，要是她死了就让你找一位贤妻良母，但是，不能比她太漂亮的，不然她会妒忌。”
小人说着说着一个没控制住，金豆豆就像是不值钱似的啪嗒啪嗒的往下落。
“这世上还能有第二个女子能似你一般深深地扎入我的心里吗。”
柳易抬起了头怔怔的眺望着上空的白雪皑皑，他的眼神中充斥
着满满的清冷和哀伤。
原来早在之前的时候秦小欢就已经盘算好了一切，她更是算到了自己也许哪天就不在了，也许，是以防万一。
秦小欢那些写写画画的本子上面详细的记录了，万一要是打了胜仗下一步百姓们的安置问题，甚至是就连房屋搭建的时候墙上需要用上什么材料，以及她能想到的一切适宜各地土壤种植的庄稼。
还有……
如果要是这一次失败了，下一步又该如何打算。
日日夜夜，柳易都拿着秦小欢留下来的那一本薄册翻来覆去无数次的看了又看。
甚至是纸张都软的像帕子一样，他也依旧是不肯撒手。
小年夜。
家家户户都张灯结彩，城池内外建设一切都停顿了下来。
临时的没有家可归的百姓们随处在这城里找着荒废的屋宅，有一些则是直接背上行囊踏上了归家之旅。
唯有这王府内清冷一片。
“王爷，京城那边来信儿说是王爷您管治有方，就连皇上都对您赞赏不断呢。”
府邸新来的小厮，叫小六。
这人机灵又聪慧，最是懂得酿酒，尤其是桃花酿。
也不知道他和小欢谁酿酒的手艺更胜一筹？
柳
易只是低眉蹙起剑眉，沉闷不语的快步走上前去，“给我备马。”
没人知道，平南王在小年夜的那天晚上临夜出城去了何地，只知道他再回来时满身的风雪，已经是七日后了。
小欢要是能知道她的方案受到京城的嘉奖，应该会高兴的吧？
柳易身形落寞一袭墨衫的骑着一匹快马穿梭在夜色之中。
寒冬凛冽，不过冬去春来，这是万物规律。
春至的那一日。
“王爷外面来人禀报说第一座城池已经修葺完毕，已经可以接百姓们回家了！”小六漾着一脸灿烂笑容激动不已的快步从外面闯进门来，他一个不注意，脚底一滑差点摔倒在地上。
经过这么一个冬日里，倒是让柳易明白了不少道理。
如今他是平南王不能再像先前那般的洒脱，想要做什么就做什么，每每柳易看到城中那些百姓们各个毕恭毕敬的对他称唤作一声平南王的时候，柳易清楚自己的身上责任是什么。
正当柳易打算要开口说什么时，忽的，他的心口一阵隐隐的作痛。
“小的之前就说了，王爷您一定要少饮酒，冬日里那么冷的天气，您一个冬里喝了小的一个酒窖的酿酒……
”
小六跪倒在地上哭的就像是个泪人儿似的。
柳易也逐渐从柳氏的脸上察觉到了异状，虽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