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奇怪,今天的太阳好大,明明睡觉之前拉了窗帘啊,怎么这么晒。
余佘有些恍惚,想抬手遮一遮能烤死人的阳光。
“靠,我手呢!”
他努力了半天发现并不能抬起手,好像感觉不到手了,吓得睁开了眼。
咦~怎么回事,他是还没醒吗?
面前好像是…树干,他疑惑地向上看去,怎么是倒立的树冠?
一阵头晕目眩后他才发现,原来是自己倒着的,他努力地想把头正过来,这次倒是意外地轻松。
扭着头扫了周围一眼,入眼皆是粗壮的树木,目测了下直径,最小的怎么也得有个十几米,巨大的太阳挂在空中,偶尔有几声昆虫的鸣叫。
余佘一时有点发懵,这是什么地方?
“靠!什么情况啊,我一定是没睡醒。”余佘用力咬了下自己的舌头,痛的他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他尝试开口问问有没有人,张嘴而出的却是“嘶嘶嘶”的响声。
他浑身僵住,在他的印象里会发出这种声音的只有一种生物,他为自己极有可能是事实的想法而感到荒唐。
又过了一会他似是做出什么重大决定般,慢慢地将本该属于腿的位置移到面前,他眯着一只眼睛,试探地看去,果不其然看到一条蛇尾。
他觉得自己一定是被梦魇住了,疯狂拿头撞树干,用力地拍打自己…都没用。
他呆呆地趴在树上,折腾了许久,终于他不得不承认,上一秒还在席梦思床上睡觉的他,此刻变成了原始森林中的一条蛇!
还是一条又丑又小的蛇!!
都怪他这个名字,叫什么佘,这下好了,真变蛇了。
余佘霎时感觉人生全无光亮,不如从树上跳下去,摔死他吧,这样想着,他就试着爬到树边上,晃了晃身体,他一动没动。
妈的,这蛇怎么走路啊!
想死都死不成,难不成呆着树上等着饿死?或者被路过的野兽吃掉?他试着推演了一下自己的死亡过程,哪种都挺痛苦,他决定还是选择自己摔死,起码死得快。
好,以摔死自己为最终目标,以成功爬行为主要任务,为了下辈子幸福而努力奋斗!
他努力摆着尾巴在树枝上艰难滑行,脊背传来一阵凉意,蛇的警觉让他感到危险。他慢慢地转头,发现离他很近的树上蹲着一只外表似鹰似隼的野兽。
靠,蛇都是近视眼,他有点瞅不清啊。他只感觉那野兽犀利地盯着自己,刻在骨血里蛇类对鹰类的恐惧,令他浑身僵住不敢乱动。
他蛇的直觉告诉他,若此时有一点想跑的苗头,鹰就会冲过来用利爪撕开他。
那不跑吗?
余佘疑惑地想,不跑不死了?这蛇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
但他也没敢动,原始森林此刻异常安静,连昆虫都不叫了,静得余佘有种窒息感,就这样僵持了一会,鹰显然是不想等了,它有些焦躁的用爪子挠了挠树枝,张开翅膀就像他俯冲过来。
“完了,凉了。”余佘心想。
感受鹰破空而带来地凛冽的风,他分析着:跑,马上死,不跑,可以抻一会死,果然,这么多蛇总结下来的传承真是——屁用没有,就让自个多活了几分钟!
算了他想,这也是死成了,还不用练习怎么爬了,希望这个鹰能下手利索点,最好一击毙命,死了重新投胎也比在原始森林当条蛇好。
随后他有些安详地晕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余佘渐渐恢复意识,他感觉自己应该翘辫子了,因为脑子好像支配不了身体,八成意识已经和身体分离了。
他费力地睁开眼,想看看死后的世界是什么样的。
原来这就是地狱啊,只见森森白骨与一坨坨鲜红的肉,空气中还散发着腐臭味,他眨了眨眼睛,世界还是模糊一片,灵魂也能近视?!
过会智商逐渐回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