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来。
大抵是前面出了事,车夫将马车驱到了一边。很快有仆从小跑着赶了过来,说是三郎君忽而腹痛不止,吐了一地的秽物。
江愁予当即下了马车,过去查看情况。
呕物的酸臭味,即便是车内熏了香也无法掩盖。江羡之双颊通红地半歪在软枕上,双目混沌地半睁,气息吐纳已近乎紊乱。
一片混乱中,崔密有条不紊地命令仆从各司其职。等江愁予走到他面前了,过去行了个礼,道:“郎君得快些赶去救医,可否请四郎君让出马车?我已嘱了仆役,过会儿会有人来接四郎的。”
江愁予道了声好,眼睛看向江晚宁。
江晚宁半跪在江羡之的旁边,不顾酸腐的呕物,仔细地擦拭着他脏污的下巴、衣领。她似乎看到了江愁予的视线,抬起了红通通的眼睛。
“要不四哥哥先去那家古玩店罢。我听崔密说三哥哥只是普通的腹痛,去找大夫开一方药便好了。等看过了郎中,我们就来和四哥哥汇合。”
江愁予看着她,忽然觉得没意思透了。
那只夜莺一样,她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