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有走的意思?”
“听小蔷二爷的说法是这般的,说那秦家小大爷对石头极有兴致,说通了秦家老爷想留在窑上帮忙。秦家老爷这些时日也向上报了病,一直未去职上报到。又说秦家府里既无人丁杂事,一并留窑上指点。”
“唉……随他们罢。不过得交代好了,送去庄上的人可得照顾好秦家父子。”
贾蓉心里颇为纠结,秦钟愿意在窑里帮忙,他必然是的高兴的。等明年薛家选好了地方,贾蔷去了外省,窑里也有了新的负责人。只是也有遗憾,秦家看来是出不来一个官了。而且秦钟年纪也尚小,不知能不能当得起重任。
不过倒也有些许欣慰,秦钟如今遇上有兴致的事情,也愿意做正事了。总好过在外面荒废度日强上许多,又隔绝了宝玉这家伙。
蓉大爷突然想起那水月庵的女尼来,问:“水月庵上的事情,可有了进展?”
“静虚老尼前几日被应天府衙门锁了,以往的事情都被翻了出来,现在还在牢里。还牵扯出不少以前的事儿,其中与之有关的几家,正想着走门路。年前怕会求到大爷这里来!”
“求我作甚?”
赖升道:“这事因大爷而起,外面都在传是大爷指使了应天府拿人,他们自然会找上门来求情。”
“我能指使得了应天府?传这话的人也没个脑子。静虚老尼的几个徒弟了,可有消息?”
“她们都是给老尼办事的,府衙太爷清缴水月庵了所有账款,便将几个小尼姑放了回去。只是如今也没了营生,水月庵里也没了钱财,这些小尼姑最后只能散去,从此便没了消息。”
蓉哥儿唏嘘一阵,不再关注。
后晌时,薛家母女在东府食了,贾蓉才听了她们确定的结果。
原来薛家考虑的是,香菱到底是买来的丫鬟。虽然认了干亲,但终究不是薛家的人。梨香院里又有薛蟠住那,难免坏了香菱名声。所以今日便搬到宁国府住下,至于何时入房再由蓉大爷与蓉大奶奶决定。
至于,原本从西府王夫人哪里讨调来的小丫鬟,自然是代替了香菱在梨香院住下。
尤氏道:“如今蓉儿房里也有了不少人,那东边小院自是住不下了。宁懿堂的正房大院也早收拾了干净,蓉儿媳妇以后就搬那里住下罢。”
小蓉大奶奶推辞道:“这如何使得?”
“那里曾是老国公的住所,敬老爷也曾在那里住了一段时日。后来你们太爷搬到了净室,宁懿堂便一直空着,如今蓉哥儿也承袭了爵位,又是外宅的当家,你们住那里也合适。明儿一早,蓉儿到净室请了安,与太爷说了亦无问题,便搬进去罢。”
“劳烦太太忧心了。”蓉哥儿点头,瞧着身后这个一脸懵懂的小丫鬟,今晚只能委屈着她与小雀儿同住一房间了。
尤氏瞧了秦可卿身后的瑞珠宝珠一眼,她们已经盘上了妇人头,神色怪异道:“蓉儿节制点才行,莫要年纪轻轻亏了身子。今儿我替你媳妇做个主,香菱暂时在你媳妇身边伺候着,什么事情等她过了十六岁生日再说。”
蓉哥儿脸上一羞,太太是把自己想成什么人了。小香菱与宝钗同年,如今一样才十四岁。而且这女娃娃瞧样貌就是个纯真天真的人,还懵懂的很。自己哪里会去下那黑手。
香菱却不懂这些,以往也没人教。凡是都应着,太太奶奶们什么就是什么,她只照办。
香菱旁边的雀儿则在偷偷掰手指头,小声数着:“十三、十四、十五、十六……我还有三四年?”
三四年时间,可会发生许多事情啊。小雀儿心里瞬间失落起来,又有着一些担忧。
这个冬日,时间似乎过得十分缓慢,寒冬也格外漫长了些!
过两日,正是十一月初一,神京的天气终于稍稍转暖。
秦可卿打着主意要往清虚观去。她虽然嘴上说着不在意,心里还是愁着一年多未曾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