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衣女子正是羡梅,她走上台前,退下彩衣露出里面白纱透现的粉色舞衣。水蛇般的细腰若隐若现,一双长长的白腿隐约可见,万花楼现场再次被推向了气氛的顶点。
冯紫英笑道:“到底是妓子,这装扮同他人比起来格外不同。”
蓉哥儿白了这货一眼,明明想看,嘴上还要调侃一番以显示自己守礼。
虽然羡梅的打扮却是有些诱人,却也只是隐约显露腰腿,并未真的露出来。和后世的高丽女团比起来,可是差得远了。
若是这些家伙有幸能见着高丽女团跳舞,还不得一个个流鼻血?
薛蟠的手在怀里妓子身上取暖,也不忘与蓉哥儿打趣:“听府里人说你娶亲一年多,房里也没添个姬妾,要不要我资助你些银子,将这羡梅姑娘拿下带回府去。”
冯紫英也道:“是极。上回还与卫若兰提起你,让他莫要步你后程。好歹也是个国公府哥儿、四品爵爷,怎么房里就没个正经的姬妾。瞧我们这些人,哪个房里没收几名小妾的。”
你们懂个屁,我们追求不一样。
不过听着这俩个家伙揶揄讽刺,他也没好气道:“薛大叔也莫要说我,大叔向姨太太求了快一年了,那买卖的人还是没得手。”
薛蟠一愣,提起那香菱来,他心里也郁闷着。当初还闹出官司,现在却不是自己房里人,一时脸上挂不住,哼道:“你懂什么,我的心思早不在那丫鬟身上。”
众人也知薛蟠是个极其好面的人,呵呵笑了两声,没在这事上继续打趣。
薛蟠却不依起来,连取暖的双手也拿了出来,上面还带着余香。叹道:“往日我也不好意思提及,我倒是有一事想要求蓉哥儿。”
薛家这么有钱,什么事情搞不定还要来求自己?蓉哥儿想不明白,问:“大叔也莫要说一个求字,今儿从薛姑姑才说亲戚家里互相帮扶也是应该的,大叔能有什么难事,若我能帮上的但说无妨。”
在场的几人里,冯紫英隐约知道是什么事情。笑道:“他还有真一件事,只能你能帮他。”
宝玉这小胖子也来了神,支着耳朵好奇的打听。心道:难怪今儿薛大哥执意要叫上蓉哥儿来,原来是有事情求他。
“哦?是什么事情?”蓉哥儿这会儿更好奇了。
薛蟠瞄了一眼楼下的羡梅姑娘,那里正在摆着琴瑟萧鼓等乐器,姑娘的舞还没正式开始。抓着这时间空挡道:“蓉哥儿应听说了这几年来,我们家在各省的买卖渐亦消耗,已大不如从前。”
蓉哥儿自然听说了这事。
自从薛家的姨太爷死后,他们家在各省中所有的买卖承局,总管,伙计人等,见薛蟠年轻不谙世事,便趁时拐骗起来,以至于亏损了不少。就连京都中几处生意,也渐亦消耗,这才有了薛蟠来京。
只是这些事情,自己能帮上什么忙?总不能让自己去帮忙管他们家的店铺吧。
又听冯紫英道:“你既然开了口,就快些说正事吧,楼下的羡梅姑娘可要跳舞了。”
薛蟠这才叹道:“我听了府里人讲,你们东府造出的水泥分为三等,一等二等专供内务府、工部,其中三等作为民间售卖。所以想着在你着寻个三等水泥的总理,让我们薛家将此物卖到江南等地去。”
额……水泥这东西,又不如奇果、奇石、胭脂、珍珠等物,是卖不出高价的。
蓉哥儿道:“按理说,这样的事情就算大叔不讲,我也该寻大叔走门路的。可水泥只是贱货,就算运到了南方,也难得卖出去罢。”
“蓉哥儿这便不懂了,水泥在你眼里是贱货,可在江南的士族眼里,可就是与皇家沾上边的宝货奇货。江南大族好攀比,谁家修了大园子,另一家就要修个更大的园子。”
薛蟠急切道:“我也是听了各省的总管传信过来,说是有不少的大家训问水泥天物。蓉哥儿不用担心盈亏,只管将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