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琴,把你这个相好的让给我怎么样?”
春丽用商量的语气说着,却笃定小琴不敢拒绝,只能点头答应。
小琴僵在了原地,也忘了给火炉放柴烧火。
“怎么,你这个臭丫头敢不愿意?”
“信不信我抽你?”
说完,春丽举手便打,而小琴只是缩了缩脖子,竟然任人欺负。
范略质问小琴道:“难倒你就不能为了尊严还手么?”
小琴没有回答,倒是被范略抓住手腕的春丽俏脸娇羞,浑身一片媚态,身子一下子趁势趟了过来。
“起开!”
范略一把将春丽贴过来的身子推开,顿时惹怒了春丽。
春丽指着小琴骂咧咧道:“难倒以我的条件还比不上一个下人吗?”
“她就是一个毫无尊严的下贱之人,生来就是被人呼来喝去的,你竟然为了一个下贱之人而不要我?”
见范略不予理会,一只养尊处优的春丽气氛不过,从旁边拿起烧火棍蛮横无理地朝着小琴抽去。
那动作,那气势,分明就是将小琴当畜生在打。
范略惊呆了,一个掌刀劈断烧火棍,冷声道:“滚,再欺负她,我杀了你。”
范略已然动了杀心。双目中腾腾地燃烧起浓烈的愤怒之火。
杀意一起,笼罩四周,刚才还嚣张异常的春丽瞬间就像焉了气的茄子一样瘪了下去。
“怎么,她是我春楼的下人,我怎么就不能打了?”
春丽软绵绵地讲理道。
“多少钱,我替他赎身!”
说完,不等春丽回答范略掏出一张银票。
“这是一万两银票,卖身契给我,以后小琴就是自由身了。”
春丽娇笑道:“卖身契,没有。”
“她就是一个奴才命,走到哪里都是被人呼来喝去,永远不可能抬起头,我看你还是别白费功夫了。”
被春丽随意侮辱,小琴从始至终都是怯怯地站在角落颔着脑袋一言不发。
范略越看越气,这是受了多少欺负才会变成这个样子。
念想此处,他一手拉着小琴的手就往外走。
“走,你跟我走。我带你远离这个地方。”
小琴年轻却麻木双目望着范略茫然道:“我能去哪里?”
“哪里都能去,以后你就跟着我吧。”
说完,不管小琴答不答应,范略拉着就走,而春丽也不敢阻拦,只是在背后不断地笑着说道:“我跟你打赌,她不会跟你走的,她骨子里就是一个下贱的人。”
话音在背后渐渐远去,范略听得头皮发麻。
人何以如此喜欢贬低别人?
他可不信春丽的话,他有东殿,足够容得下瞎子和小琴,他相信,在他的帮助下,小琴一定会找回真正的自己。
另外,范略还有一个目的,那就是瞎子和小琴算是这里稍微正常一点的人,说不定会知道这个地方原来村民的下落。
希望虽然很渺茫,但是范略不愿意放弃。
三日后,范略带着二人赶回了东殿。
外出一年,东殿还是如原来一般巍峨。
“见过少帅!”
门口的家丁见到阔别一年的少帅回府,一个个都高兴异常地连忙前来帮忙牵马。
瞎子是见过世面的人,只是后面眼睛瞎了。听到少帅二字,顿时浑身一僵,愣在了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
“怎么了,跟我走。”
范略回头说道。
“恩公,你的身份竟然如此尊贵。我们这些贱民,又怎么配进你的府邸呢?”
瞎子连连道。
范略反应了过来,这个国家等阶深严,各个等阶泾渭分明,不可越雷池一步。
“没事的,这里是我范略的地盘,一切我说了算。没有人敢对你们怎么样,你有你们就是我少帅府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