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略一惊,诧异地望向闭着双眼的老主持,惊讶道:“圆空主持,你怎知我的心事?”
渡厄并没有回答范略满腔的疑问,而是道:“世逢乱世已久,公子虽然慈悲,但是无能为力,此乃劫数,还请公子莫要太过将自己卷入世俗乱劫。凡是做七分,不要做尽,凡事太尽,缘分必定早尽。”
话完,渡厄便继续敲着木鱼诵经。
范略听得懵懂还想再问,但见渡厄甚是虔诚,便打消了询问的念头,随后踱步离去。
他朝着父亲的正房走去,心中一直推敲着渡厄的话。
凡事太尽,缘分必定早尽!
难倒不应该杀死这帮人吗?
嗯,一定是这样的。
算了,给他们狠狠地教训一顿,若是再犯,再下狠手也不迟。
来到父亲武平候所在正殿。
没错,范略虽然属于元帅府,但是并没有居住在元帅府当中,而是居于东方独立的东殿。
正府占地百亩,地势开扬,大殿的正门口坐落一对三个成人高的红木漆石麒麟,大门朱红,铜钉,铜环闪亮。
如此大气,就连看门的家丁都是衣衫鲜亮,中气十足,眼神异常锐利,足可以显示出武平侯在双岐国的地位。
“武平侯”,双岐王朝赫赫有名的人物,姓张,名成剑,此名乃武平侯当年随主恶战所向披靡时为先帝所赐。其寓意即是双岐国之剑。
他文武双全,有着隆重的爵位,并且在朝堂位及人臣,是太子太傅,在文臣组成的内阁中也被评为大学士。
据传,他年轻时,能开一千斤的弓连射,骑马冲杀于敌方如闲庭信步。二十五岁便立下无数战功,被敌对国家成为“鬼哭狼嚎”。更是被三任皇帝重用,给予“上马能杀敌,下马能抚民”的最高评价。
有这样的父亲,范略这一辈子只要不犯错误,可以说能随心所欲的娶着十房八房妻子,过着风雅一生的生活。
但是他是天真的,天真地见不得穷苦人家的悲惨生活,天真地想要出去走走,看看。
来到大门,在下人恭敬的迎接下,阔步走向齐一殿。
齐一殿,范建的专属书房,只要没事,父亲便会独自一个人在书房钻研治国学问。这已经成了范略找父亲的本能地方。
进入书房,书房中的牛角架上摆放着弓箭,长剑,木马以及放满书架的书籍。
范建见儿子范略到来,严肃威严的脸上终于露出了难得的笑容。
“略儿,这么快就往返了?”
范建虽然露出笑意,但是范略的压力还是很大,元帅府家法森严,稍不注意就会被重罚,已经有很多下人因为家法被打死了,范建在府中可谓恩威厚重无人敢冒犯虎威。
范略认认真真不敢有丝毫嬉笑地禀报道:“父亲,儿子这次出去遇到了当官的为虎作伥欺压百姓,难倒当官的都是如此吗?”
闻言,范建眉头一皱,面露不善。
“哼,若说当官的,说我是双岐国最大的官也不为过。”
“你这是在数落为父治国无方吗?”
话落,范建的身上竟然有几分冰寒入骨的杀气。
范略一个寒颤,元帅府可不止他一个少帅。
“不敢,孩儿不懂国家大事,也不敢说三道四。”
说完,范建面色这才缓和起来,随之,范略浑身压力一松。随后继续说道。
“孩儿自报家门还被他们打了一顿,来这里只是想问问父亲,孩儿该如何处理。”
这关系到大元帅府门面的事情,范略猜测范建一定会给出答案。
范建负手而立,不怒自威道:“这点小事你就不用来问我了。”
“出去历练本身就会经历任何事情。”
“只要不叛国,任何事情本元帅都不管。”
话落,范略已经明白,在范建眼中,这些芝麻小官都不过随意捏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