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圣千万莫要动手!饶命,饶命!”
土地公吓得屁滚尿流,手中的白玉拐杖丢在一边。
不顾地下魔城的肮脏,趴在地上一个劲地叩头,身上的金缕衣,都沾上了腌臜之物。
“小神只是一个不入流的土地,只能是上指下派不得不从。此地的城隍才是幕后主使,绝非是小神能左右的…”
凡人觉得城隍比起土地来也就大了一级,实则不然。
城隍是掌管下界神仙中至高品级,手下有阴司功曹,有时候甚至掌管一国地面上的事情。
江流儿听了不由得感到奇怪,连忙问道:“天庭已然崩坏,你们这些土地神也就罢了,可是城隍神位难道也保留了吗?”
“我们取经一路行来,从来没见过半个城隍庙,莫要虚言哄骗,仔细我这徒弟的铁棒沉重!”
那土地公连连磕头,声音中带着慌张,申辩道:“天庭崩坏之时,并非所有的神仙都烟消云散,也有不少皈依了西天灵山。”
“据我所知,此地城隍在当时就得了罗汉果位,并且赐予了法宝护身,虽然只是个城隍,但神力滔天,这万里之遥都是他的直辖。”
猪刚鬣在旁边听了城隍得了法宝,不由得心里一动。
便问道:“这法宝是不是息壤?城隍土地五行属土,使用这等法宝最是便利不过。”
“天蓬元帅说的是,西天灵山赐予的正是息壤宝物。自从得了这件法宝,城隍庙在此地建了上下宝城。”
“不管是多少人族来了,都能再次扎下根来,城隍便享受他们的虔诚供奉,这也是我们天庭神仙的本分。”
江流儿心中不由得怒火万丈,这个土地简直是一派胡言!
自己刚才在魔城里面看得清清楚楚,这些百姓民众哪有什么虔诚供奉,明明是被榨干了血肉!
一生一世的辛劳全都换成了魔城的砖瓦,最后,连骸骨血肉都被填塞在墙里面!
这等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土地神居然还大言不惭,说什么这是天庭神仙的本分,简直罪无可恕!
“你既然说是天庭神仙的本分,那我问你,在此处民众生活的连畜生都不如,你这个做土地神的又做过什么?”
“回圣僧的话,小神在此督促百姓劳作,也是兢兢业业,同甘共苦。若不是这样,在此处的这些人早就成了流民,只怕得活活饿死…”
听了土地神的回话,江流儿不由得仰天大笑。
“好一个同甘共苦,好一个督促劳作!若是同甘共苦,你手持白玉杖,身穿金缕衣,脑满肠肥,简直如同猪猡一般!”
“你再看看上下层的百姓,都是衣衫褴褛,容颜憔悴,被中日劳作折磨的形销骨立!简直是恬不知耻!”
那个土地神听了,一时间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跪倒在地只是不停地磕头。
小猴子笑着说道:“天庭的神仙一贯如此,说是什么保一方平安,实际上下届连年战乱,这些神仙又保得了谁?”
“在上城的时候我就看得明白,那些土地庙中的庙祝一个个也是锦衣玉食,把百姓的血肉当成民脂民膏,世世代代享用不尽。”
“我看若是想让此地的百姓有个活路,师父可千万不能心慈手软,像是这种卑鄙恶劣的神明,简直比起妖魔鬼怪都要恶毒!”
“俺老孙这根铁棒打遍妖魔鬼怪,魑魅魍魉,今天就把这絮絮叨叨的土地老儿了结了吧!”
话音未落,小猴子金箍棒照着天灵盖只一下,那土地神被打的四分五裂,当即来了个形神俱灭!
说来也是奇怪,这土地神刚被打碎,下层的臭水沟中味道变轻了一些。
潮湿的毒菇渐渐变成了茵茵绿草,周围的惨叫声也渐渐地消失不见。
到了这时候,江流儿方才明白,原来之所以民生疾苦,完全都是因为当地的神明盘剥百姓。
这些土地城隍打着为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