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妖现在已经陷了原形,被千百万个小行者手持铁棒围在当中。
两只小爪子抱着脑袋,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没过多久,小狐狸已经被关在了笼子里面,昔日的苦禅大师现在成了畜类,不由得让人心生感叹。
“妖狐以假经蒙骗哀家,简直是罪无可恕!速速将其定罪,绝不轻饶!”太后怒气未消,大声地说道。
江流儿却赶忙抢不上前,双手合十口宣佛号。
“阿弥陀佛,佛家讲究普渡众生,此妖狐虽然犯错,但罪不至死。前些日还为我等求情,可见其绝无害人之心。”
“若是将这狐狸杀了,可怜这数百年的道行,不如将之放归山林重新修行,日后必然会庇佑此地民众,造福百姓。”
现在取经人在太后面前可谓是一言九鼎,这番话自然得到了应允。
小狐狸被众武士们押着送到山上,将之放归于山野之中,也算得了一条性命。
虽然太后再三地挽留,许诺可成为国师,世世代代享用荣华不尽,可是取经人没有半点逗留之意。
出了国都,道路渐渐地狭窄荒凉起来,前面一座巍峨大山,白马向山道行去。
“师父且看,那个小狐狸正在远处山头送咱们呢。”
随着小猴子手指的方向,江流儿回头眺望,只见远处山头上有一个小小的白点,在夕阳的映照下半边身子都变成了赤红色。
“走吧,希望他迷途知返,修仙得道,莫要再被红尘俗世的虚名所累。”江流儿转过头来,催马前行。
此时此刻,小狐狸一朝顿悟,抛却了种种繁华,已经由横骨插心的畜类化作一个小沙弥。
“阿弥陀佛…”
在如血的残阳中,目送着取经人渐渐远去。
这一路上风轻云淡,白马走得也格外快了一些,只不过兜兜转转,始终都在山里行走。
江流儿不由得抱怨道:“这白马终日在山间小路行进,你们在下边觉不得,山里都是松树,这松针扎到我这脑瓜皮疼!”
猪刚鬣笑道:“这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光着头骑着马,却觉得松针尖锐,哪里知道我们两条腿走路,挑担子的辛苦。”
“我看这是白马在寻访什么,这些路已经走了两遍了。”沙僧突然说道,“从昨日起,就在这山间寻觅,这条路都看得熟了。”
正说着话,就看到前方有两个童子在聚精会神地下棋,旁边一个樵夫模样的人正在驻足观棋。
要说这下棋水平高低,可是不分男女老幼,有句话说十五岁不成国手,则终身无望矣,这话说得真是恰如其分。
江流儿乃是金蝉子转世,天生就是聪慧过人,对于围棋一道也是触类旁通,简直是天纵奇才。
在村子里面早就没有对手,据说曾有国手路过,江流儿人小鬼大,居然杀得对方落花流水。
而那个时候,只是刚刚八岁而已。
今天看到两个老者对弈,心头就颇有点痒痒的。
只不过自己有取经重任,没由来在路上耗费时日观棋,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故此一直没有开口。
旁边看棋的那个樵夫简直是全神贯注,脸上不断露出惊愕兴奋的神情,更是让人心痒难耐。
这白马在山间兜兜转转,道路也不总是重复的。
可奇怪的事情发生了,这两个对弈的童子和观棋樵夫时有见到。
有时他们在路边的大青石上对弈,有时又在河滩上说笑,童子还唱着欢快的歌谣,真是让人流连忘返。
等第三次遇到的时候,只见江流儿突然在马上说道:“不成了,不成了,这些松针怕不是有毒的,为师脑瓜仁疼。”
“还不赶紧扶着师父下马。”小猴子笑着说道,“若是扶得慢了一些,只怕师父自己就跑到其摊上去支招了。”
江流儿听了,微微有些脸红,但也只当是清风过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