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角银角手持法宝,简直如同恍然一梦。
这才明白,从头到尾都是这猴子做得把戏!
江流儿一阵阵的大喜大悲,也给弄得头昏脑胀,半晌方才明白了过来。
小猴子笑着说道:“我费这些手脚,并非是怕这几样法宝,就怕你们斩杀精细伶俐的时候多有不便。”
猪刚鬣听了气不打一处来,大声说道:“猴哥,你为了点化金角银角直说就是,为何还让俺老猪前去试法宝?”
小猴子笑道:“若不是你生了私念,贪功心切,俺老孙也指使不动吧。”
那沙僧白马都不说话,猪刚鬣嘴里面嘟囔了半天,也只得悻悻地罢了休。
金角银角这才明白,孙猴子大费周章,就是为了激起自己心中的余勇。
从此之后再也不甘做牛马,心中勇气重生,相貌便为之一变。
头顶上被活生生锯掉的金角银角慢慢长出,紧跟着,两个妖王的形态也变成了炼丹童子。
这两只金银角原是头上梳的抓髻,这才是他们的本来相貌。
“多谢大圣指点迷津,我等日后一定勤加修炼,把平顶山一带的佛门败类尽数铲除,不丢圣人脸面。”
那些小妖早就慌了神,一转眼工夫老母鸡变成鸭,大雷音寺变成了花果山水帘洞。
再看周围,猴子猴孙身上盔明甲亮,手中的刀枪耀眼生花,怒目而视!
小妖一个个都把兵器丢了,在地上不住地磕头。
小猴子也没赶尽杀绝,只是让金角银角严加管束,留在地方上维持安定。
然后吹了一口仙气,使用缩地之法,金角银角和这帮小妖只向前走了十几步,就已经看见了平顶山。
再回头看去,哪里还有花果山的影子。
“猴哥,你这么一折腾,咱们兜兜转转又回到你这花果山来了,这不是瞎转磨磨吗?”猪刚鬣抱怨道。
“既来之则安之,路走回头也并非歧途,咱们跟着白马前行也就是了。”沙僧说道。
“悟空…快些化桌半月斋的宴席来,这两日担惊受怕,连干粮都没吃几口,为师已经熬不住了。”江流儿说道。
“好,今日功德圆满,老孙我心中痛快,略等片刻就好!”
小猴子跳上了筋斗云,眨眼不见踪影。
过了半顿饭的功夫,使了个拘地之法,扛回了一个硕大无朋的包袱。
打开一看,全都是油汪汪的素菜,林林总总,不一而足,也不知道是多少家素斋酒楼遭了殃。
小猴子重归故里,又让猴子猴孙们拿上了时令的果子,边吃边说,唠起了家常,一直吃到掌灯时分。
真是草草杯盘供笑语,昏昏灯火话平生。
取经人辞别故里,再次踏上了取经路,这次却又是走了另一条道路,和上次大相径庭。
“悟空,白马走的这条路好啊,你看这路上的女子,不论丑俊,活的都是安逸富足啊。”江流儿在马上有感而发。
其实几个徒弟早已经看到,附近几个乡村小城的女子都活得精细。
个个都是穿绸裹缎,涂脂抹粉,脸上也是红红白白,十指纤纤不沾阳春水。
其中猪刚鬣看得最是仔细,笑着说道:“若是天下女子都能像这般该有多好?女儿家嘛,活得滋润点才有容颜姿色。”
那沙僧却是个见惯了人间疾苦的,沉声说道:“女人倒是精细了,我看这里的男子却是苦了不少。”
沙僧这么一说,众人仔细观察这才看得出来,当地男人穿的实在是有些寒酸。
即便是店铺的掌柜,身上穿的也只是细布,若是一般家庭,大多都是粗布衣服,甚至有些破烂褴褛。
在田间地头,那些辛苦劳作的男性壮劳力就更是悲惨,身上的衣服到处都是补丁窟窿,腰间系的都是草绳。
江流儿不由得奇怪,再看那小猴子一言不发,便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