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还记得前世白骨夫人就想夺取你这肉身,今世又纠缠在此。”
“明知此处是鬼火坟茔,却安之若怡,明知是白骨残骸,却当成温柔乡,如此自欺欺人,只怕大祸临头!”
江流儿气得怒不可遏,面目扭曲,已经显出三分魔像!
“该死的猴子,自己石头壳里蹦出来的,不通人事,非要让为师终日风餐露宿,取什么狗屁真经!”
“今日我与仙子一见钟情,再也顾不得旁的,若还是看在为师救你性命的份上,速速给我闪开!”
那红衣女子躲在江流儿的身后,眼神中露出了恶毒的讥笑。
“圣僧,这猴子顽劣不堪,还是将他逐出师门,回那花果山逍遥快活去吧,不然,只怕咱们以后也没什么安生日子过。”
江流儿听了,怒声喝道:“听到没有,还不滚回花果山去,做你那齐天大圣,岂不快活!”
“整天里说什么色即是空,一切如梦幻泡影,我呸!如果真有这番开悟,你偷得什么蟠桃?盗得什么金丹?”
“当日那玉帝老儿封你个弼马温,就乐不颠儿地给人家去看马,给你个齐天大圣,就又成了蟠桃园的农夫!”
“如此蝇头小利便刻意钻营,今日跑在这里,说什么凡所有相皆是虚妄,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
别看江流儿现在手无缚鸡之力,可是这两片嘴简直犹如刮骨钢刀!
说得小猴子脸上青一阵红一阵,钢牙几乎咬碎!
“夫人,莫要理他,咱们寻个好去处,踏踏实实过下半辈子,若是猴子敢动你,我便与他拼命!”
江流儿说完,一把拉住了红衣女子的手,大踏步走出茶馆,消失在人流往来之处。
不知什么时候,八戒沙僧已经站在了小猴子的身后。
“要不说佛法精深,如高山仰止,你看这猴哥养气的功夫实在是了得,被那肉头和尚骂成这样,居然连句嘴都不回。”
猪刚鬣咧着大嘴,笑哈哈地说道。
“二师兄莫要胡言乱语,大师兄投鼠忌器,真要是把这白骨精给打了,师父现在肉眼凡胎,哪里认得清好歹。”
沙僧看了看小猴子的脸色,又说道:“也就是今生今世没有那紧箍,不然师父怕是早就念得不亦乐乎了。”
“看刚才说话的意思,若是把白骨精给打了,师父怕是抹脖子,上吊都能干得出来,咱总不能绑着他去取经吧?”
小猴子没有说话,心中知道白骨夫人的能耐,前世法力尚浅,说打死就打死了。
可现在佛魔当道,九域神州支离破碎,不知有多少生灵死于非命。
在这黄土之下,累累白骨不知道积压了多少世,而这小镇又是在一处乱坟茔,是白骨精气最为浓厚的地方。
“此事从长计议,需看住了这个肉头和尚,免得破了色戒。”小猴子悻悻地说道。
“此地乃是古战场的遗迹,周围大小京观就有上百处,累累白骨厚达数里,在这里动手,怕是难以将其一棒打杀。”
猪刚鬣赶忙点头称是,小声地说道:“我看师父和那白骨精这就要洞房花烛夜呀,现在估计是拉聘书去了。”
“咱们说到底也都算是家属,不如去吃杯喜酒,聊以助兴,到时候想要动手也离得近些。”
没走多远,就看到江流儿兴高采烈在前面拉着白骨精,蹦蹦跳跳走的欢实。
回店铺取了银钱,出来之后直奔香烛店,买了几根龙凤呈祥的大蜡烛,还有鞭炮彩纸等一应之物。
又找来了当地的保正,寻了一处清静的小院子,找到房主中人买了下来。
八戒沙僧法力尚浅,看不破这白骨夫人的障眼法,只有小猴子火眼金睛看得清楚。
只见江流儿瘦得皮包骨头,走起路来早已经是踉踉跄跄,扯着一副骨头架子在乱坟茔中到处奔走。
时而在坟头上拿一摞纸钱,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