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山之巅,大雷音寺。
弥勒佛捂着嘴角的伤口,大日如来眉心窟窿仍在。
燃灯古佛双手紧握,即便是这样,滚滚魔气依然从手中溢出。
“这猴头着实难斗…”憋了半天,燃灯古佛才缓缓开了口。
“我等皆有佛相束缚,不然如何领受万民供奉,忍一忍吧。”弥勒佛笑着说道。
但瞬间又按住了嘴上的伤口,像是颇为吃痛。
“九幽之地,十八层魔域下佛祖金身正在修复,若是取经人不加以遏制,咱们好日子怕是不长久啊。”
却听那大日如来沉声说道:“不妨事,取经人已经在西海边上徘徊月余,那白马心结未解,断不肯前行一步。”
“让观音大士座下龙女收敛雨露,使西海周边赤地千里,饿殍遍野!”
取经之一行人在西海边上已经看够了海景,白沙水鸟,雪浪金滩都看得厌了,可是白马依旧沿着海岸流连不前。
“白马,你是个吃素的,天天在海边溜达想吃啥就说话呀,海风再这么吹下去,我老猪迎风流泪的毛病又要犯了!”
“白马,这条路走了八遍了,就算是要走,也选一条平缓些的路嘛,为师的屁股都要颠碎了。”
“白马,不然我就先把担子放在这里住下,反正你过几天也要溜达回来,俺沙僧也是个知道累的!”
白马从头到尾不发一言,只是围着西海边不停的打转,他在等人,等一个恨之入骨的人。
“你等的人来了,那不是西海太子敖摩昂么?”小猴子突然说道。
却见西海水浪滔天,万千水族簇拥之下,一个意气风发,王侯公子般模样的小将傲然站在浪尖之上。
正是西海龙王在自己的领海之中巡视,其队伍浩浩荡荡,一派风光无限。
正中央的就是原西海龙王的太子,现任的西海龙王敖摩昂!
白马突然停下了脚步,两只眼睛紧紧盯着这只浩浩荡荡的水族大军,眼神中充满着复杂的情愫。
似有七分怨恨,两分情谊,一分纠结。
过了半晌,巡视的队伍逐渐远去,白马才缓缓的垂下头来。
“今日乏了,就此歇息了吧。”
白马说完略略一抖,便把上面的江流儿摔下马来,实实在在的跌了一个球股墩。
然后化作白龙,顷刻间入了西海,再无踪影。
“这小白龙也真是够命苦的,难怪他心生怨恨。”猪刚鬣突然小声的说道。
“可不是,我猜十有八九去寻敖摩昂的晦气去了,若是争斗起来,真不知如何收场。”沙僧也叹着气说道。
“阿弥陀佛…咱们这一路上看的都是赤地千里,怎么西海边上居然却没有什么雨露,再这么下,恐怕不知道得饿死多少人啊。
江流儿心软,躲在一边念起超度的经文去了。
正在说话间,却见西海中一条白龙飞出,化作白马,在一边黯然神伤。
如此又等了数天,天上突降甘霖,不少民众得以活命。
没过几天,又见到西海龙王再次巡视海域,那白马远远的在岸上看了,突然高声大叫。
“敖摩昂,还认得我吗!”
刹那间,西海上巨浪滔天,敖摩昂率领水族已经列开阵势,如临大敌!
“我当是谁,原来是敖玉,你我已无兄弟情分,你取你的经,我当我的龙王,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白马良久无语,突然厉声喝问:“我且问你,父亲是怎么死的!”
敖摩昂身躯似乎震了一震,但瞬间又恢复了镇定,大声回道:“父亲触怒佛祖,斩龙台上挨了一刀,你待怎的!”
白马没有说话,已然变成了如玉公子的模样,眼神锐利如刀,眼角眉梢千般威风,万种煞气!
“呸!昨日我到海底看了,父亲逆鳞被掀,是死在暗算之下!除了你我至亲,谁还能知道逆鳞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