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就这么过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十位七绝门家主以及一众精通阵法的修士全都坐在道家的议事大厅里。
白沐也在。
就连不少七绝门弟子也都来凑热闹了。
而那些跟随师长前往京城参加七绝门大比的弟子,一双双眼睛全都集中在李观海身上,眼神复杂。
他们是知道内情的,虽然鱼宜年等师长并没有把皇宫里的所见所闻悉数告知,但他们还是能猜出一二。
更关键的是整个江州七绝门的骄傲,赵淄莫名其妙的死了,连尸体都没找回来,更没办什么丧事。
而本该最为痛心崩溃的鱼宜年虽然一路上情绪低落,沉默寡言,茶水不进的。
但众弟子总感觉他的悲伤不是因为爱徒的惨死,那种情绪很难形容,像是伤心中藏着难掩的失落。
弟子们的想象力都是很丰富的,互相这么一讨论,立马展开联想,各种天马行空的想法层出不穷。
从一开始的胡乱猜测,到后来借用种种线索,循规蹈矩的推断后得到了结论。
他们都很聪明,推测出的结果与事实并无太大出入。
回江州的路上,鱼宜年大醉了几场,几个儒家弟子在照顾他的时候,偶
然从他口中得知了不少支离破碎的线索。
把所有线索串联起来,再用众弟子的智慧进行了一番联想,大概推测出当日皇宫里到底发生了什么,鱼宜年因何缘故情绪如此低落。
前段时间有几个陌生人强闯道家山门的事情传遍了整个七绝门,有不少心痒难耐的弟子到处打听消息。
也不知从哪里打听到强闯道家山门的年轻人,居然就是冒充赵淄参加七绝门大比的神秘人的真相!
估计是某位家主受不了弟子的死藏烂打,情急之下说漏了嘴。
这下子消息立马就在七绝门传开了,几乎人人都知道。
十位家主并没有阻止消息的扩散,因为觉得没有必要。
今天出现在道家山门议事厅外的七绝门弟子当中,那些跟随师长前往京城参加七绝门大比,曾与假赵淄有过接触的弟子全都在场,看向李观海的目光极是复杂。
圆脸师妹和酒窝师妹的目光尤为复杂,甚至还暗藏幽怨。
这些千奇百怪的眼神,李观海自然是看在眼里的,但他并没有理会。
夏侯傲雪也都看在眼里,同样没有理会。
呵,蒲柳之姿。
“好了,我也不吊大家胃口了。”李观海开
门见山,干脆利落的把大型传送法阵的构造图往桌面上一拍,“这便是构造图,请列位过目。”
一瞬间大厅内所有人的视线全都被桌子上的那一摞纸给吸引了过去。
一众精通阵法的修士的眼睛更是陡然一亮,散发着光芒,死死盯着那摞纸。
眼神热切且炙热,就好像饿极了的乞丐看见满桌美食,又像是色中恶鬼看见了绝世美人,侵略性十足,充满了贪婪。
“不急?”李观海笑了笑,大手一挥,许多摞纸飞到在场所有人面前,他笑着说道:“我手抄了许多份,管够。”
夏侯傲雪斜了他一眼。
一众精通阵法的修士咽了口唾沫,颤抖着手接过悬浮在面前的一摞纸,心里既兴奋激动,又有些不满。
如此珍贵的东西,岂能随意抄录,甚至还人手一份呢?!
物以稀为贵,这种大型传送法阵的图纸在大罗天算是独一份了,绝对是开未有之先河,绝对的惊世骇俗,匪夷所思。
而这构造图的价值岂可估量?这是无价之宝,是可以传承百世,乃至千世都受用无穷的智慧结晶。
如果掌控了这门技术,其中的好处难以想象。
结果李观海倒好,构
造图一抄录就抄录了二十份,人手一份,简直岂有此理!
如果不是因为李观海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