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舒立刻抬头看向他,激动得筷子都拿不稳了,显然是愿意的。
她慌忙掏出纸笔,写道:“我可以吗?”
李观海知道她不是在问自己可不可以学,而是在问自己能不能做到,他笑而不语,从乾坤袋取出一部手抄的书册递给她。
“这部心法叫做《明月沧海诀》,前三层较为中正平和,我那不懂事的表妹也在修炼这门心法,你拿去参悟吧,不懂的就来问我。”
秦舒欣喜地接过书册,然后歪着脑袋面露疑惑。
李观海边夹菜边道:“我是有个表妹,她叫杨婵儿,跟你一样,总是消肿药不够用。”
闻言,小姑娘俏脸一红,火烧火燎,旋即想到什么,用一种不敢置信的目光看着他。
李观海顿时看出她想多了,解释道:“不是你想的那样,她那是被我打的。”
两人边吃边聊,好不惬意,直至夜深才罢休。
李观海独自一人在院中坐了一会儿,便离开了逍遥侯府。
他不是去宫城,而是要去夺走那个气运之女的气运。
羽州七绝们的府宅也在皇城内,距离并不远,李观海来时他们都回房歇息了,仅有几间房亮着灯。
他开启魔主之眼,看见府
宅东面的一座小院中有金光涌动,当即潜了过去。
刚进小院,就看见灯火通明的房间里,有一道人影透过门窗的丝棉纸在晃动,隐隐还有灵力波动扩散而出。
在修炼?
李观海心中这般猜测,他也不再多想,直接借助虚无之体的便利穿透屋门进入房间。
房间里果然有个人坐在床榻上修炼,却不是疑似气运之女的魏兰,而是沈玉宇。
看着他身上笼罩着的金光,李观海陷入沉思。
真是奇怪,白天用魔主之眼看他时,分明没有任何异常,为何现在突然有了大气运加身?
此刻的沈玉宇盘坐于床榻之上,双目紧闭,看样子并不像是在修行。
李观海正思量着要不要当场夺了他的气运,正在这时,他耳廓微动,听见院外传来脚步声,缓缓靠近。
不多时,房门被敲响,屋外响起男人的声音:“开门。”
床榻上,身处奇异状态之中的沈玉宇睁开眼睛,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鞋也不穿,直接踩着软毯下床开门。
进来的是一个有着两撇小胡须的男人,看样子大概四五十岁,气息不俗。
白天时李观海见过此人,正是羽州七绝门纵横家家主,好像叫钱隆。
当时他还觉得这名字有些太嚣张了。
钱山主看了一眼空荡荡的房间,冷漠的神情稍稍柔和了些许,问道:“这么晚了还不睡啊。”
沈玉宇耸肩:“当然是修炼咯,大家都这么努力,我总不能拖后腿吧。”
“哼。”钱隆冷哼一声,一张脸又冷了下来,“平时不努力,临时抱佛脚,你若把吃喝玩乐的时间花在修炼上,也不至于出此下策。”
李观海眼睛一眯,心中自语:“下策?”
“是是是,知道了...”沈玉宇拉长声音,显然心中很是不满对方的教训,却没有表现得太过明显。
他来到桌前坐下,拿起酒壶自斟自饮,并不打算给钱山主倒一杯。
钱隆来到他身边坐下,语重心长道:“公子,眼下已经到了关键时刻,一切都已准备就绪,不容许有半分差错。”
“他让我来告诉你,这段时间收起你那纨绔的性子,别出去惹事,老老实实呆在这里,不可误了大事,知道吗?”
闻言,沈玉宇举杯的手微微一顿,皱眉不满道:“你在跟谁说话。”
钱隆深吸一口气,泰然自若:“我只是来替他传话,你若不满,可以去向他提。”
沈玉宇不再言语
,自顾喝酒,一杯接着一杯。
“好了,你早些歇息,记住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