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山主传音提醒的沈砚不再多言,就这么看着李观海被带走。
等上万军士离开后,他立即来到阮先生身边,声音有些忧虑,“山主,真的没事吗?”
“奇怪。”阮先生没有回答,而是挑了挑眉意外道:“李小友刚来几天,你们居然就这般情深义重了吗,竟如此担心他的安危。”
沈砚道:“他毕竟是我药王山的病人,虽然我与他有诸多理念不合,但关系却是不错的,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去送死吧?”
“好孩子,你待人真诚,人自然也会用真心待你。”阮先生伸手揉了揉沈砚的脑袋,笑道:“放心,他不会有事,稍后我便会跟去。”
“嗯。”沈砚点点头。
站在一旁的秦舒闻言也松了口气。
……
李观海被带到了永宁府,也就是知府陈海的统辖地。
一路上他并没有被带上手铐脚镣,也没有关押在囚车里,而是骑着一匹马跟在陈大人身边,偶尔跟他说说话。
但这位陈大人并不健谈,倒是与白沐相谈甚欢,聊的全都是一些天南地北,稀奇古怪的事情,十分融洽。
在聊天中,李观海也问出了对方的真实身份,原来这白沐是大武王朝,白老王爷的亲
孙子。
白家世代忠臣,是将门世家,更有从龙之功,是大武王朝的开国功臣。
这份荣耀延续到了今天,更是在白老王爷的带领下达到了巅峰,被封为王,凌驾于文武百官之上。
再加上白家手掌军权,各府、郡、或是朝廷的诸多重要机构,都有白家之人的身影,当真是位高权重,可以说是只手遮天了。
多年镇守边关,白家培养了无数军士和心腹,在将士们的心中威望极高,这些人有的飞黄腾达,被派去镇守其他地方或担任兵马指挥使,各自掌兵不少。
简而言之,白家在大武王朝绝对是权势巅峰的代表。
但正因如此李观海才觉得有些奇怪,所谓功高震主,白家势力这么大,关系人脉遍布朝廷,遍及天下,大武王朝的皇室居然没有打压,反而还放任不理?
皇室对白家就这么信任吗?
李观海是不相信的,因为古往今来没有任何一个皇族会把自身的安危寄托在别人的身上。
假如白王府老实,则天下太平。
但如果白王府稍微有一些野心,那皇室又如何奈何得了?
皇权归属只能掌握在自己手中,不能以他人的忠心而定,这是再粗浅不过的道理了,李观海懂,
皇室的人又不是傻子,他们当然也懂,可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这些疑惑他也只是在心里头想想,并没有询问白沐,毕竟这些事跟他没什么关系。
趁此机会,李观海倒也从白沐口中听闻了许多大罗天曾经发生过的趣事,记在了心里。
很快来到永宁府,陈海让军士们各自回营,休整待命。
李观海则被他带去了知府府宅,他吩咐下人摆下宴席,要招待三位贵客。
除李观海与白沐外,第三位贵客便是阮先生,他来得很快,李观海刚到知府府宅没多久他就到了,显然是一路跟着来的。
天色渐暗,酒菜都已准备好,陈知府亲自来请三人入席。
饭桌上,白沐拿着没了封皮的药典,施礼笑道:“多谢阮山主忍痛割爱,这份人情我白沐记下了。”
“哦对了,忘了做自我介绍。”他嘴角稍稍扬起,“在下白沐,大武王朝白老王爷嫡孙。”
李观海与陈知府早已知晓,此刻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
阮先生得知后却是变了脸色,说实话,眼前这年轻人出生在大罗天任何一个超级势力他都不会这般惊讶,但听见他居然是权倾朝野的白王府的世子,这个消息当真是把他给惊到了。
整个大罗天谁不知道白王府,不论是江湖还是庙堂,白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