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陈知府眉头皱起,显然李观海的强大超出了他的预料。
哒哒哒的马蹄声响起,一年轻男子来到他身边,望着场中的李观海笑道:“有点儿意思,本以为只是个有些嚣张的江湖草莽,没想到竟这般厉害,看来得陈大人亲自出手才能将之拿下了。”
陈知府瞥了年轻男子一眼,语气依旧平淡,“白公子不打算出手吗?”
被称为白公子的年轻男子凝视了李观海片刻,摇了摇头。
场中,红袍将领挥刀再攻,银白的刀刃如一道闪电斩落。
李观海也不举剑招架,伸出两根手指夹住刀刃,轻轻一夹,刀刃崩断,断裂的刀刃飞射出去,削掉了一个倒霉军士的头颅。
红袍将领大惊,两次交手他已经明白自己与眼前年轻人差距甚大,完全不是其对手,哪怕再苦练十年也望尘莫及。
但知府大人在后,三军在侧,他身为将领,岂能不战而退?
红袍将领正要硬着头皮再攻,忽听劲风袭来,还没来得及看清是什么东西,咚的一声,带着头盔的脑袋被一物击中,当即摔下马来,昏死过去。
当局者迷,红袍将领没看清是什么东西
袭击了自己,周围的军士却看清了,只是一枚小石子,一枚拇指大小的小石子。
所有人都看傻了,这红袍将领一看就实力高强,结果在李观海手中就如同手无缚鸡之力的幼童一般,被他随意戏耍,最后仅用一枚小石子就让其丧失了战斗力。
沈砚张大嘴巴,满脸震惊之色。
秦舒贝齿咬着唇瓣,神情复杂。
阮先生抚着胡须,对李观海的来历愈发好奇。
李观海足尖一点,跃上红袍将领坐骑的马背,目光环顾四方数万兵将,咧嘴笑道:“你们还在等什么,不是想杀我吗,一起来啊。”
何其嚣张,何其狂妄。
这是此刻在场所有人的内心想法。
陈海眉头紧皱,他挥了挥手,当即有十几军士策马而出,朝不同的方向跑去,他们手里都拿着红、白、黄、三种颜色的小旗。
数万大军忽然动了起来,开始按照特定的方位移动,站位。
这是阵法,一旦阵法成型,其威能甚至可以以一当十,与兵力数倍于自己的敌人战斗。
李观海并没有要脱离包围圈的意思,他甚至没有出手,像是故意在等对方的阵法成型,这一幕让人对他的狂妄有
了一个新的认知。
虽说他确实很厉害,但这数万兵马不吃素的,军阵一旦成型,即便是插上翅膀也休想飞出去。
等到阵法成型,李观海看见北方被持盾军围成的铁墙忽然分开,露出几架弩车,巨大的弩箭射来,与空气摩擦出尖锐的破风声。
这弩车与弩箭都不是寻常之物,算是法器,其威能能把数丈厚的城墙给射穿。
李观海手腕一抖,长剑横扫出一道剑气,却没有斩断或斩飞那些弩箭,而是将其凝在半空,随着长剑一振,猛地调转方向射了回去。
这一幕所有人都没预料到,北面的那些军士来不及反应,加上弩箭的速度太快,几架明显价值不菲的弩车直接被弩箭毁坏,阵形也有些乱了。
破绽!
李观海化作一道迅雷穿过密密麻麻军士战马,眨眼间来到北面。
剑光掠过,数十颗头颅冲天而起,高高抛上半空,随着滚烫的鲜血一并大乱。
这处方位顿时大乱,李观海在阵中大展拳脚,剑光所过之处无一幸存,几个眨眼的工夫就已经有许多人丧命在他手中。
军阵外,阮先生脸色很不好看。
如果说之前李观海与大武王朝朝
廷还有回旋的余地的话,那么现在是真的不死不休了。
今日过后,他将登上大武王朝通缉榜,此生此世都将在无穷无尽的追杀当中度过。
战阵中,长剑耐久度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