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药房。
清早,李观海和秦舒来的时候阮先生和沈砚就已经在了,两人背对着背,各自站在一张桌案前摆弄着什么,神情认真专注,八成是在准备今天治病所需的药材。
听见脚步声,阮先生转过头来打了声招呼,但当他目光落在小姑娘秦舒的脸上时,眉头却是微微皱起,疑惑道:“奇怪,明明昨天几乎都要彻底消肿了,为什么今天又红肿了呢,难道是药力不够导致的?”
沈砚也看了过来,眼中同样带着疑惑,像嘴肿这样的小毛病解决起来是最简单的,药王山也从未失过手,几乎没有发生过病情反复的情况,但这是怎么回事?
“秦姑娘,莫非你又吃了毒蘑菇?”他认真地问。
秦舒如玉般的俏脸遍布红霞,低着头不说话。
她倒是想说,可发不出声音。
李观海笑着为她解释,“晚上回去后她觉得嘴巴有些不适,偏偏药膏又用完了,又不敢来打扰阮先生与沈兄,所以就等到了现在。”
“哦。”阮先生点头,旋即摆手,“不碍事,这种消炎消肿的药膏多得是。”
说着就取出一瓶放在桌上。
李观海忽然道:“能不能多来两瓶?”
“嗯?”阮先生有些疑惑,但还是多拿了两瓶。
秦舒的脸更
红了,滚烫滚烫的。
沈砚见状,忙问:“沈姑娘身子不适吗?为什么脸这般红?”
秦舒急忙摇头,脑袋垂得更低了。
李观海走到屏风后,脱下衣裤,只穿着一条大裤衩走出来。
秦舒很自觉地侧过身不去看,但还是忍不住好奇用余光去偷瞄。
金黄的阳光从纱帘浮动的木窗照射进来,洒落在他的身上,清风吹拂,吹动黑发轻飘,贴在那张俊美无瑕的脸庞上,衬得他恍如仙人。
小姑娘不由得看痴了,两只漂亮的眼睛发直,心跳不自觉加快。
阮先生看着李观海匀称的身体,摇着头啧啧赞叹,“真是巧夺天工啊,世上竟有这般完美的肉身,挑不出一丝瑕疵,我治病问诊多年,遇到过千奇百怪的客人,却无一人如小友这般完美无缺呢。”
李观海赶紧坐进药桶里,这老不羞的灼灼目光让他一阵恶寒,虽然知道他只是单纯地对医术着迷,并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和爱好,但还是很不适应。
在沈砚来为他盖上盖子时,李观海说道:“世上哪有什么十全十美啊。”
“哦?”阮先生挑眉,有些疑惑,“小友这副肉身堪称完美,你还有哪里不满意吗?”
李观海目光透过轻舞的纱帘看向窗外,看向云雾弥漫的千山万水
,声音平淡,语气怅然:“不够雄壮。”
“还不够雄壮呢?”阮先生还没说话,盖好盖子的沈砚先瞪大眼睛喊了一嗓子,而后视线下意识下移,似乎是想看看李观海的裤衩,可惜视线被药桶给挡住了。
他撇撇嘴,酸涩道:“你那玩意儿能把人吓死,知足吧!”
不远处的单纯小姑娘没听懂,脸上露出一副认真思考的神色。
李观海眼睛一亮,神情戏谑地盯着这位药王山的大师兄,语气古怪,“豆芽儿菜?”
“你!”沈砚大怒,好似被踩了尾巴的猫,顿时就炸毛了,恨得刻骨铭心。
憋了半天也没憋出一句反击的话,他猛地转头看向还在准备药材的阮先生,斩钉截铁道:“山主,今天我来行针!”
又过了三天,清早醒来,李观海发现自己又记起了许多事情,比如云卫司的诸多秘法和神通,比如顾惜朝、夏侯傲雪、厉凝霜等女。
这些记忆出现在脑海里一点儿也不突兀,无比的熟悉,与她们相处的点点滴滴全都浮现在脑海中,万千零星的记忆碎片按着时间线有规则地排列在一起,让他有种找回自我的感觉。
但他还是没想起自己此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