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主街,秦舒主动拉住李观海的手,把他拽到偏僻昏暗的小巷中,两只小手一阵比划,满脸焦急之色。
李观海看不懂她在比划什么,但却能猜出她想要表达的意思,笑问:“你是想让我赶紧离开清平府,对不?”
秦舒点头。
“没关系,他们不能把我怎么样。”李观海面带微笑。
秦舒闻言更着急了,掏出纸笔想要写些什么,却被李观海按住手,低声道:“我知道你担心我,但我也没骗你,他们真的不能把我怎么样,我不是在胡吹大气,今天我又想起了一些以往的事情,那些人奈何我不得。”
秦舒脸上仍旧挂着担忧之色,她不觉得李观海是在骗自己,首先是没必要,再者是刚才他一拳轰飞那个守卫军指挥使的一幕深深震撼了她。
……
曹庆生的府宅,书房中。
忙碌了一天的知府大人的脸上难掩疲惫,听下人禀报曹纤又偷溜出去玩的消息也没在意,反正那丫头干这种事情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大人。”
正要去洗漱一番早早歇息,书房外忽然传来一道雄浑的声音,曹庆生听出这是自己的手下,守卫军指挥使的声音,于是道:“进来吧。
”
见走进书房的男子浑身湿漉漉的,异常狼狈,曹庆生不禁皱起眉头,“出什么事了?”
守卫军指挥使如实说道:“小姐出事了。”
曹庆生瞳孔一缩,猛地站起身盯着他,“纤儿怎么样了,她在哪里!”
“小姐无碍。”守卫军指挥使回答:“人在正厅。”
曹庆生一句话没说,急忙赶往正厅,当他看见坐在椅子上昏迷不醒的女儿时,暗暗松了口气,沉声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守卫军指挥使便把在绸缎庄发生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没有半点遗漏。
曹庆生听完后也是满脸错愕,“竟连你都不是那小子的对手?”
守卫军指挥使苦笑:“我连他一拳都接不下。”
曹庆生摇头,“更让我意外的是他居然当众宰了秦威那不学无术的小子,你不是说那个人也是秦家子弟吗,既然同为秦家子弟,究竟是什么样的仇怨会让他当众杀人呢?”
“好像是秦威言语羞辱跟他在一起的一位女子。”指挥使摇摇头。
“呵。”曹庆生嘴角扬起一抹讥讽的冷笑,看了一眼仍旧昏迷不醒,被几个侍女照顾着的女儿,淡淡道:“死了也好,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正愁该
怎么警告那小子离纤儿远一点呢,现在好了,永绝后患。”
秦威在清平府是个什么德行几乎人人都知道,何况是他这位知府大人呢?
那小子天赋一般,品行卑劣,如果不是造化好投胎在了秦家,像他这样的人一辈子不可能有出头之日。
当他得知自己的宝贝女儿居然跟这个纨绔子弟走得很近时,曹庆生真的有种吃了苍蝇的感觉,也曾数次让曹纤远离秦威,软的硬的法子都用过了,但就是拗不过倔脾气的她。
但曹庆生不可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女儿委身于一个废物,他表面看似不再加以干涉,其实暗地里一直在想着该如何拆散两人。
如今秦威身死,所有麻烦都迎刃而解,相信宝贝女儿很快就会忘了他。
指挥使同样很瞧不上那个秦威,所以听见曹庆生这一番话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他问:“大人,守卫军已经集结,随时听从大人调派。”
“调派?”曹庆生眉梢一挑,在首位坐下,端起一盏茶饮了一口,“为何调派呀。”
指挥使道:“当然是去捉拿那个小子,难道大人并无此意?”
曹庆生又看一眼女儿,说道:“纤儿自幼娇宠,被我惯坏了,吃些苦头于
她而言并无坏处。现在她惹下的诸多小麻烦我能替她摆平,但这也会让她渐渐养成不论闯下什么祸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