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有不少宗门和散修拦在前往魔司的必经之路上,截杀那些前往投靠的魔族族人,细究之下,似乎是我们先挑起的事端。”
方才说话的那个小宗门宗主冷声道:“那元始祖庭被灭呢,那件事又该怎么算?还有当年魔族余孽潜入灵虚山,强闯镇妖塔放走大魔一事。以及前段时间在无名山谷里发生的事情难道你们也忘了吗?魔族余孽杀了我们这么多同胞,这一桩桩一件件岂能视而不见?”
谢天钧道:“元始祖庭被灭,我猜测是他们做了某件事激怒了魔族,才招此横祸。强闯灵虚山镇妖塔放走大魔,他们是在救出同族,这件事也无可厚非。至于在无名山谷的那一战嘛,是大光明寺联合其他宗门与散修要剿灭藏在山谷里的魔族余孽,难道人家还能乖乖站在原地,伸长脖子等着被杀?”
那小宗主闻言冷笑两声,
看向表情难以捉摸的项容彦,阴阳怪气道:“项掌教,你教出的好徒儿真是明事理啊,身为人族修士,胳膊肘却向外拐,用歪理邪说来替罪大恶极的魔族开脱罪名,他可对得起那些惨死在魔族手里的人族同胞!”
最后一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额头青筋凸起,眼睛瞪得老大,看上去非常激动和愤怒。
他只是一个小宗门的宗主,用这种态度和语气对一个道统的掌教说话,完全就是在灭门的边缘反复横跳。
好在项容彦心胸宽广,他并不动怒,淡淡说道:“宋宗主,我知道你的爱子也死在了泰安城中,但你不能感情用事。”
被戳到痛处,宋宗主顿时就炸了,整个人显得激动无比,那脸色看起来甚至有些狰狞。
他噌的一下从座位站起,一双眼睛死盯着项容彦,正要说话,忽然一道白光钻入他的脖颈,宋宗主眼睛一翻,整个人软倒在地,昏睡过去。
众人齐齐看向保持弹指动作的李观海,后者神态自若,解释道:“宋宗主太过思念他的孩子了,以至于心乱如麻,言行无状,为了不让他做出傻事儿来,还是先让他睡一会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