逻的一众青旗卫从不远处走过，所有人都注意到了她，但都没有去打扰她。
入了夜的云卫司，更加美丽梦幻。
霞光交织，彩雾喷薄，灿烂的星河倒挂天穹，梦幻般的极光绚丽多彩，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地不真实。
杨婵儿的裙角在微风中荡漾，茫然的脸上少了几分血色，有些苍白。
她也不知道自己还站在这里做什么，但她就是不想离开这里，她想要一个答案，却不知道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么答案。
这种无从捉摸，不知忧从何来的感觉，让她心乱如麻。
正在这时，一道平淡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你站在这里喝西北风么？”
杨婵儿浑身一颤，呆愣愣地回过头，正好和一双冰凉如水的淡漠眸子对上，“李...李观海？”
此刻她的心情无比复杂，五味杂陈，一见到李观海，立马问道：“你为什么不肯见我？”
李观海淡淡回答：“见我？你不是很讨厌我，一见我就生气么？为了不让你生气，索性就不见了。”
闻言，杨婵儿沉默了。
是啊，自己一直以来都是这样……
但她又有些不甘心，说道：“可是这次不一样，我是专门来给你送药的。
”
“谢谢你的药，我承受不起，你拿回去吧。”
李观海语调冷漠，说着就将装有地母灵液的玉瓶取出，递了过去。
看着递来的玉瓶，杨婵儿的心脏剧烈抽痛了一下，鼻子忽然有些发酸，两只灵动的大眼睛中水光潋滟，雾气升腾。
她没有去拿玉瓶，而是抬起头，倔强地看着李观海，说：“这...这是我专门拿来给你治伤的。”
“好意心领，但不必了，我的伤，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严重。”
李观海的语调依旧冷漠，没有一丝温情。
杨婵儿看着他比常人少了几分血色的嘴唇，强忍着一股莫名的冲动，说道：“你还要逞强到什么时候，古往今来，凡是被阴气侵体的修士，没一个有好下场，这地母灵液虽然不能彻底去除你体内的阴气，却可以暂缓阴气蔓延的趋势，很有用的。”
李观海冷笑道：“我死了，对你来说，不应该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么？”
杨婵儿愣住了，怔怔地望着他，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许久之后，她声音带着哭腔的反问：“既然这样，当初在冥山绝脉的时候，你为什么救了我两次？后来还处处维护我，送我破界符，调遣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