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知道了……”
虽然测试者在苏家内部地位不凡，但当代家主毕竟还是苏稽。
见苏稽态度如此强硬，对方还是不得不低头。
“那么……”
测试者看着叶辰，眼角闪过一抹不屑，话语中也多了几分不耐烦。
“把手放在晶球之上吧！”
可叶辰却摇了摇头，随后挪动步伐，来到了第二个测试仪器前。
那是测试中级武者所用的仪器。
“你这是什么意思？”
站在一旁的测试者看着叶辰，缓缓眯起了自己的眼睛。
“我记得苏家藏书阁中有一本古籍上是这么记载的。”
叶辰转头看着对方说道。
“武者和凡人之间最大的区别就是，凡人在进行测试的时候无法感知到隐秘元的存在没错吧？”
“没错！”
见叶辰居然还能说得出凡人和武者之间的区别。
测试者眼中多了几分赞许。
“正因凡人无法感知到隐秘元的存在，所以自然无法聚集逸散的元力将其纳为己用。”
“而晶球无法被点亮。”
“就是你没法掌控元力最好的证明！”
“元力……”
叶辰想到了刚才出现在自己眼前的那些如梦似幻般绮丽的光点。
“原来武者是如此称呼的……”
叶辰低头喃喃自语道。
“怎么？莫非你要说你实际上是感知到了元力存在的？”
测试者看着叶辰，眼中出现了几分狐疑之色。
叶辰点了点头。
“如果你口中所说元力是散发着淡紫色荧光的微尘，那我确实感知到了没错。”
“胡说八道！”
还未等叶辰将所有事情解释完，测试者的眼神便陡然凌厉了起来。
因为夜车刚才的见地，他原本以为叶辰虽然不是个武者，但也算是虚心好学的凡人。
只要他愿意潜心学习，说不定还能够跨入武者一途。
但现在看来，这个人无非只是用自己不止从何处听来一知半解的知识来此哗众取宠。
“如若你真的能够感知到隐秘元的存在。”
“那晶球为何不亮？”
“我在苏家担任测试考官一职已有数十年，从未有过一例感知到隐秘元仪器却未能亮起的例子！”
“怎么？难道现在你想说，你并非是初级武者，而是中级武者不成？！”
叶辰张开五指，轻轻看着自己的手掌。
“虽然我不知道该如何隔空取物，但谁知道呢？”
“说不定事实就是如此！”
“真是放肆！可笑！愚蠢至极！”
“再让你这种侮辱我苏家神圣仪式之人待在这个地方就是我的渎职！”
“就算你是家主请来的客人，我也要请你离开！”
“否则，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也难怪测试者反应如此剧烈。
要知道，武者其本身就是百万中挑一的天才，不仅如此，光有资质也未必就一定能够走上武者一道。
一个武者，哪怕是最低阶的武者也需要大量资源和材料堆积才能够养成。
就拿测试者自己而言，他为了突破中级武者的瓶颈，不知道借用了苏家多少金钱。
还有自己呕心沥血的努力，其中好几次难关险象环生，自己差点就死在突破的途中。
这，自己才跨越三阶，来到了四阶武者，成为了真正超脱于凡人的存在。
但也因此，他付出了数十年来一直为苏家效力的代价。
日复一日的看守这苏家测试台。
而眼前这个虽然满头银发，但样貌就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却如此轻描淡写的说出了自己可能也是个中级武者。
仅是一句话就否定了自己前半生的所有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