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不要让灾民进来吗?”
“你们把我的话当耳旁风是吧?”
“二十万灾民,你们知不知道一天要多少粮食?”
“这大锅,就支了一百口。”
马长空近乎是在嘶吼。
一天上百石粮食,虽然折合银子不多。
可是这特么吃的都是他的存粮。
“下官知罪。”
“下官已经让人封锁四门了,可是每天只要一开城门,他就就疯了一样的往进来冲。”
“就我们的那帮人,根本挡不住。”
长安知府岳钟抹着脑门子上的大汗说道。
城门上,他已经派了三四倍的人手了。
可是能挡得住来势汹汹的灾民吗?
若是正常百姓,被官兵呵斥两句,指不定就害怕了。
可是行将饿死的人,他在乎这个吗?
大不了就是一死。
城门口的官兵能杀几个?
且还有更多的灾民,往长安城而来。
他心里委屈啊。
“哼!”
“十天过去了。”
“那狗太监肯定到了。”
“他定然是躲在某个角落里看热闹。”
“传本官的命令,在各个酒楼客栈、甚至是民宅查陌生来客。”
“即便是挖地三尺,也要找出来。”
马长空扯着嗓子吼道。
眼看着越来越多的灾民涌来,他的心底,不亚于在淌血。
大半辈子当官,他哪里还能猜不出来徐元的心思。
“是!”
当即有人转身去了。
“大人,那粮车,到现在还没运到,是不是派人去迎一下。”
鹤城知府胡恒小心翼翼的说道。
“你猪脑子啊?”
“这都十天过去了。”
“别说是马车运了,就是人往这里扛,也都扛到这里了。”
“迟迟没送来,无疑是接到了那狗太监的命令。”
“停在了半途中。”
司马空一方巡抚,要是连这个都猜不透,那他就白混这么多年了。
徐元不出现,粮车不出现。
不就是想看他施粥能施多久吗?
“大人,那狗太监这是纯粹欺负人啊。”
“我们不能就白白受了这口气。”
“这么东西,刚对大人不敬。”
“反正这是我们的地盘,不如……”
马长空的绝对心腹,陈仓知府张廷芳在旁边说道。
他做了一个割喉的动作。
这种勾当,他们此前不是没做过。
“先回去!”
马长空没有多说什么,转身往里面去了。
这口气,他咽不下。
但是要从长计议。
“大人,下官以为,那狗太监无非就是拿那百万石赈灾粮拿捏我们。”
“我已经派人打探过了,押送赈灾粮的不过是两千人。”
“我们先派人去把粮食劫了,然后以这百万石粮食赈灾。”
“他来不来,都无所谓。”
“到时候,别说是支一百口大锅,就是在城内四门都支起百口大锅,也不愁没粮食。”
胡恒说道。
“是啊,胡大人说的有道理。”
“他以为他是谁啊?”
“我们等的是粮食,不是等他。”
“对啊,这么一说,下官也觉得很有道理。”
“他算个什么玩意儿,敢让大人等这么多天。”
一时间,一众知府纷纷说道。
但马长空却没说话。
过了良久,才缓缓说道,“你们说的这些,大晋已经过了。”
“不过是枉死了几千人。”
“且大晋巡抚赵尔善都被他当众给砍了。”
“此人,不可小觑。”
几天前,他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