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来到了派出所，杨萍犹豫着半天也没敢说话。
倒是正在扫地的大爷看着了他们俩，拧着眉头拿着扫帚走了过来。
“来干什么的？”
不等杨萍说话，钱鸿达就上前了一步，彬彬有礼地对着大爷说道：“大爷，我来找王德福的，麻烦帮忙找一下好吗？”
大爷上下打量了他一下，而后点了点头，把扫帚放在门边，自己进了一间办公室。
没一会儿，大爷就带着个年轻人走了过来。这人一身警察制服，头发一丝不苟地梳着，一脸严肃地走到了钱鸿达身边。
“鸿达？”
看着来人是钱鸿达，王德福眼里满是惊讶：“还得是读过书啊，气质和之前都不一样了。”
说着，他的目光移到了杨萍身上：“这是弟媳？”
听着这个误会，杨萍心中一慌，急忙解释：“不是的，我和钱秘书只是同事。”
钱鸿达就没有她那么紧张了，坦然道：“德福，这位是杨萍，也是老同学了。今天来找你主要是想问问你这边是不是抓着个名叫李铭昭的人？”
“李铭昭？”
王德福思索了会儿，道：“的确抓了个叫李铭昭的，据说他可是犯了大事，偷些旧书旧碗也就算了，居然还偷了个唐三彩。”
听到这话，杨萍想也不想地就反驳出声。
“他没有偷东西，他是收古董收到的！”
闻言，王德福忍不住笑了出来。
“收古董收来的？姑娘，你知道收古董都能收到什么吗？”
“唐三彩啊，那可是个值钱的。你觉得谁家那么有钱能把唐三彩当成不要的古董卖给他？就算是卖了，他能收的起吗？”
“姑娘，你还是聪明点吧。你恐怕是被他骗了个彻底，还觉得他是好人呢。”
站在旁边听着他们两个聊着，半晌，钱鸿达忽然插话道：“德福啊，会不会是你们搞错了，抓错了人？”
王德福对李铭昭就是小偷的事情坚信不疑，听着有人质疑，直接瞪起了眼睛。
“怎么可能有错！群众举报加上警察调查，这要是还能有错，那我们警察是干什么吃的？”
如果没有最近几天李铭昭的改变，杨萍可能会跟着王德福一起深信李铭昭是小偷。但是现在，她真的觉得警察可能弄错了。
“警察同志，我是李铭昭的老婆，我可以作证他真的是收古董收到的那些东西。”
“还有那个唐三彩，昨天他收到的时候还是碎片，是他修复好的。你们可以去细看那个唐三彩，上面还有修复痕迹的。”
王德福却是个油盐不进的，脸上维持着体面的淡笑。
“你的作证不具任何法律作用，办案还是要用事实说话的，我们已经派人到他收古董的地方查访了，如果他真的清白，我们警察也一定会帮他洗清冤屈。”
杨萍垂在身侧的手死死握紧，她深吸了一口气。
“警察同志，我想去看李铭昭。”
“准了。”
很快，李铭昭被带到了审讯室，稳稳当当坐在椅子上，半点要被审讯的不安都没有。
他知道，自己会是清白的。
所幸自己才刚收了不几天所有收过的地方他都记得清楚。只要警察挨个去问，便能问出来自己那些东西的来路。
而要是有人陷害自己……
正想着，他忽然看到了推开门走进来的三个人。
李铭昭的目光淡淡的从前两人身上扫过，定格在杨萍身上：“老婆，你怎么来了？”
在两人目光相对的那一刻，杨萍忽然有千言万语想说，却又在即将说出口的时候哽住。
“你……还好吧。”
李铭昭笑了起来，道：“我当然还好啊，不过就是有了点误会，待会误会解除了，我也就能回家了。”
看着他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钱鸿达越来越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