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要等很久,柴水青已经做好了等上半天的准备,却不想,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后院陆陆续续出来了好些人。
没一会儿,门童便招呼柴水青过去。
原本打定主意拿了药就走,柴水青进了后院,便看到那老者此时正摆弄着一个药枕,一副等人的模样。
不等柴水青开口,那老者朝她伸手示意:“姑娘请坐,老夫给你把把脉。”
娴熟的语气,仿佛她是对方的患者。
柴水青还有些发愣,并未反应过来,就听那老者解释:“姑娘不是来买药的吗?既是买药,必然需要看诊吧!”
老者似乎笃定柴水青不会拒绝,面上一派的轻松。
不过,听了老者的话,柴水青却留了心,摇摇头,扯了扯嘴角:“老先生,我不看病,只抓药。”
说着,怕对方坚持,又补充:“若是没有那两种草药的话,我再去别家看看。”
说完,转身就要走。
那架势,完全不给老者一点反应。
老者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病人,但是想到柴水青所需的那两种草药,顿时明白了她的顾虑。
此时见对方一副戒备的模样,老者立即站起身来,神色早已没有之前那么平静。
“姑娘且慢!”
被人叫住,柴水青没有走回来,而是转头看去。
此时此刻,她总感觉屋里的老者有些奇怪,似乎对她很热心,仿佛也坚定她就是病人。
难道,对方是发现了什么吗?
可是,下毒之人还未找出来,她不敢相信任何人,哪怕是一位素昧平生的医者。
老人家见她没有立即离开,赶忙解释:“姑娘不必害怕,老夫只不过恰好识得那两味草药是解一种奇毒,才会心生好奇。”
他这话一处,柴水青心就提了起来。
果然,这人真的知道这种毒。
而且,单单凭借两味草药就猜到了病患的情况,要么对方医术极高,要么那两味草药泄露了病情。
想到对方年纪一大把,而且是这妙手堂的人,柴水青生出恻隐之心。
若没有系统的扫描,她根本不可能知道自己脸上的这些是因为毒引起的,如今面前的人一下子就能猜到,或许他能帮她找到下毒之人呢!
到底是有多歹毒的心思,才会想着去毁了一个孩子?
柴水青思索一二,便走了回去。
“不知老先生是从何得知那种奇毒的?”
老者见她只是询问,并未伸出手来给自己把脉,想来对方还是有所顾虑的,目光便看向门口。
想了想不太放心,老者起身还将门合上。
柴水青见他如此谨慎的模样,心中疑惑更甚。
便听老者突然叹了一口气:“哎,老夫也是一次偶然的机会知道那毒的,只是其中牵连甚广,不是我等平明百姓能知道的。”
这话一出,柴水青就猜到了。
她以为,老人家告诉她这个,就已经算是透露了秘密。
却不想,老者还继续说了下去:“天宝二七九年,大钺朝中曾有官员妻女中过此毒,却无人能解。”
“之后几年里,接二连三有女子被下毒,一时间,也引起了轩然大波,都城女子人人自危。”
说道这儿,老人家顿了一下,目光自柴水青的面上扫过:“当时,那些女子的脸,便同姑娘一般。”
当年,上到太医院,下到各地州府医馆,都在为此困惑。
大家虽然没有制出解药,但是却也有太医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了压制此毒的法子。
如今,此毒早已被人遗忘,当年那些中毒的人要么闭门不出养病,要么远嫁他乡避祸,中毒之人也渐渐被人遗忘。
而八年过去了,他居然还能遇到这种病人。
显然,从柴水青的打扮可以看出,这位姑娘出身农家,可他知道的病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