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酒水,好酒的柴守义一般情况都无需人劝说的,定是要去喝个饱。
但如今,他还有比吃酒席更要紧的事。
柴守义白了一眼馋嘴的媳妇:“你懂什么,你且等着吧,等我们弄清楚了娘和老三的秘密,到时候就不是在村里吃席面了。”
说着,柴守义一顿,仿佛能看到无数的银钱朝着自己飞来。
“到时候,我带你去镇上庆富祥,点上一桌最上等的席面,让你吃个够。”
其实,他原本是打算今天去李家的,有便宜当然要占。
可是就在昨天夜里,他娘跟他爹嘀嘀咕咕的说着什么,他就在墙根儿听了几个字。
虽然听不真切,可到底听到了几个重点:‘京城......信......庄子......银子......’
想到自己猜测的大概,柴守义心里头就不痛快。
爹娘什么事情都跟老三说,他这个二儿子就跟捡来似的。
家里有京城的亲戚,这样能打秋风的好事,为什么他从来不知道。
偏偏三弟每每都一副跟爹娘有秘密的模样,且三弟吃穿用度也着实太好了些,他这个二哥居然还沾不上半点儿好处。
这让柴守义十分气愤:他这三弟,怕是从未将他们这些泥腿子放在眼里吧!
还说什么考上之后就会报答他们,哼,都是空话。
这边柴守义很气愤,一旁被他劝着的刘银花眼睛已经亮了。
“你说的是真的?”
刘银花搓了搓手,一副坐不住的模样。
再想到婆婆对三叔的态度,顿时也为自己不平起来:“娘就是偏心,从前偏疼老三让他念书,现在还只让他一个人占好处......”
若不是当家的在这里,刘银花早就骂骂咧咧起来。
柴守义清楚刘银花的性子,伸着头往窗口看了看:“你且盯着些,要是有人过来,你就叫我。”
说着,想了想,对刘银花招招手,在她耳边小声交代几句。
刘银花听了,嘿嘿一笑,拍伸手拍了柴守义一把:“还是你有法子。”
大抵是心里头惦记着这件事,刘银花觉得时间过得太慢了,她从一开始的张望,到后来也不觉无聊的靠在床边眯起觉来。
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间,刘银花听到了些许动静,眉头不觉皱了起来。
只不过,刚皱起眉头,她脑子里突然记起当家的睡前的嘱咐,一下子惊醒。
刘银花不敢耽搁,赶忙走到房门口准备开门,却在透过门缝看到了正准备出门的人。
那人刘银花不认识,她赶忙拍柴守义:“当家的,当家的,快快快,人要走了。”
柴守义正做着好梦,突然被打扰,心里头有气,可是一听自家媳妇儿的声音,到嘴边要骂人的话就咽了下去。
再听她说人要走了,柴守义一下子清醒,赶忙翻身而起跳下床就往外跑。
他动作极快,但是弄出的动静也不小。
同院儿里的柴老太太见状,赶忙从屋里出来就要去追人,却被后面出来的刘银花缠住了。
刘银花也是早就被柴守义点拨过的,她拉着柴老太太就哭诉:“娘啊,你快帮我说说当家的吧!他这在屋里不是睡就是往外跑,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家里没银钱,当家的又被人窜捣着出去,说是要做什么生意。他这成天跟人在外头,娘,你说,家里哪儿有什么钱给他霍霍的......”
柴老太太原本以为二儿子是看到了方才那人所以追出去的,没想到居然又是出去乱来。
这下子,柴老太太的心终于放松了。
这一放松,柴老太太哪里还去管刘银花的哭诉。
她自个儿都顾不过来了,哪有空管二儿子做买卖的事?
再说了,她也没银钱给二儿子祸害,便是有,那也是她和老头子的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