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我下去晚了找不见阿奕,化作厉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啊啊啊啊……你们哪里是我的朋友?就是我的仇人,是拆散我和阿奕的恶人!”
我满嘴胡说八道,用恶毒的语言来伤害关心我的人。
车里的人却毫不在意,灵儿不躲不闪,任由我没头没脑的胡乱拍打。娇娇则抱着我大哭:“大嫂,你千万不要这样。你哭出来,不要生气别动怒。”
停止捶打,我已经累的气喘吁吁:“哭出来?不是都告诉过你们吗?我们马上要一家三口团聚啦,我为什么要哭出来?这可是大喜事。你应该祝福我们不是吗?”
突然我冒出一个想法,然后看娇娇也马上不顺眼起来:“除非,你跟你那个恶毒的妈妈和野种二哥一样,看不得我们好。是不是?”
现在的我就是一只刺猬,竖起浑身的尖刺谁离我亲近我就扎谁!
扎的亲人鲜血淋漓,我却感觉痛快无比。
“好,好。大嫂只要你能答应哭出眼泪,你说什么我都承认,好不好?”
不好,我转过来索性不理。我的目的只想激怒她,少一个人看着我才好,谁让你委曲求全啦?
只不过
这步计划又失败了而已,娇娇根本就不上当,更没有被我气跑……
这两个女人像狗皮膏药似的粘在我身上,揭都揭不下去。
这还不是最讨厌的,最讨厌的是:老黄居然发动了车子往外面开去!
我慌了,使劲捶打前面的老黄:“停车,你要开去哪里?我哪里都不去,这里才是我的归……”
感觉后颈被劈了一下,意识消失前听见一句简短的对话:“送精神病院吧?”
“好。”
………
再次醒来,四周雪白一片。白色的墙壁,白色的沙发,不要说铺盖的被子,就连窗帘也都是白色的!
这样的环境除了医院就不做他想。
旁边一个人都没有,心里一喜就想坐起来。若是楼层足够高的话,我凌空一跃什么都解决了。
刚动一下却发现手脚都被绑在床上,不要说跳楼了,就是连跳床都做不到。
原来昏迷前一刻听的话是真的,这种特定的床只有精神病院才有。
我想用头磕床头,但是手脚被缚能用上的力气有限。纵然就是这样,磕上才发现别说自杀了,就是疼都不疼的。
床头本来就没有棱角,还用软布包的严严实
实。明白为什么没有人在了,人家已经做了严密的安保措施!
可惜她们错了,不要以为这样就能动摇我的决心。
就算我什么都做不了,还是可以绝食的。
绝食时间上会慢一些,但我没有办法不是吗?我相信阿奕会等着我的,不等也不要紧。死我都不怕,还怕死了以后找不到他吗?
上天堂下地狱,刀山火海翻个遍我也要给你找出来。
陈光奕,这辈子我认定你了。
可惜这辈子太短,短的我们还没有来得及享受美好就已经结束。没关系的,没所谓的。我们可以下辈子接着爱,生命能够结束,爱情永无休止……
怀着对美好的向往,我微笑着闭上眼睛。
从现在开始,我决定要用最慢的方法结束我和孩子的生命。因为我的爱人,我儿子的爸爸在等我们,脑中仿若出现一幅美好的画面:陈光奕站在阳光里,亲切的对我挥舞着手臂!
这是在欢迎我吗?对,一定是的。他是让我加油,快点来到他的身边。
然后我们就可以生生世世在一起,永永远远不分离!
身体变得轻盈起来,我飞快的像陈光奕跑去。跑啊跑啊,马
上就要跑到他的身边,扑进温暖的怀里突然被一个声音打断:“晓馨,我知道你没有睡着。我们聊聊吧?”是二叔。
我不想聊,有什么好聊的?本来我都快要跟阿奕走了,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