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关程从医以来,最为疲劳的一次。
针灸并不是简单的将银针刺入穴位就完事,在针灸的时候,必须调动全身的精气神,只有这样,才能达到最好的效果。
否则的话,金针深一毫浅一毫,对于结果来说,都有莫大的影响。
哪怕同样会腾龙金针的旁人来施针,精气神不足以支撑,也是无法达到这个效果。
“关程哥哥,我好了吗?”陈甜睁开眼睛问道。
关程有气无力道:“快了,就快了。”
外面传来刺鼻的药味,关程取下金针,让陈刚给陈甜喂药。
“外面有警车的声音。”关程耳朵一动,他的感官已经超越常人。
陈刚给陈甜喂完药,淡淡道:“八成是陈伟才报的警,他家里有点人脉关系,不用担心,要是把我关进去,你就先帮我照顾着甜甜,等老子出来,非得把他骨灰扬了。”
说着,外面的警笛越来越清晰,陈伟才叫骂的声音传来:“陈刚,还有那个小白脸,给老子滚出来。”
“你在这里好好躺着。”关程给陈甜盖好薄被,道:“还是我跟你一起出去看看吧。”
院子外面,陈伟才和一个老头站在那里,这老头看着有几分算命先生的样子,想来应该就是陈伟才的爸爸。
在这父子二人旁边,四个穿着制服的男子拿着笔记,道:“就是这家?”
“对,五哥,就是这家,你看我的头被打的,必须要严惩他们。”陈伟才说道。
这时关程和陈刚也走了出来,被称之为五哥的那个男子,见到关程后,嘴角抽了抽,他舔舔嘴唇,道:“陈伟才,你别告诉我,是他打得你?”
陈伟才道:“五哥,他们两个都动手了。”
五哥有些心累,道:“关程,你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关程笑了笑,他早就知道的碰上熟人,泗水镇派出所就那几个人,他基本都见过面。
关程摊摊手:“我是正当防卫。”
“放屁!”陈伟才大声道:“我说这话,他们就突然给我来了一个砖头,我连还手都没有。”
一旁站着的老头,也跟着开口道:“陈刚啊,老夫也算是为你妹妹累了心,你却是这样对待我儿子,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吧。”
陈刚淡淡道:“老爷子,明人不说暗说,你的诊金我一分没少,你儿子打的什么主意,你比我更清楚,他这完全是自找的。”
老头冷哼一声:“就你这个家庭,陈甜除了有张脸蛋,完全就是一个病秧子,嫁到我家来,完全就是高攀,你还有什么不乐意的?”
老五在那里听着双方说了会话,这才开口打断,“关,关程说是正当防卫,我觉得没什么问题,别一天天的老给我们找麻烦,就这样吧。”
“嗯?”老头不满道:“老五,他凭着一张嘴说是正当防卫就是了?”
老五笑道:“那也不能凭你们一张嘴啊,有录像吗,有证人吗?”
老头气的发抖,他指着老五道:“我也帮镇上的人看过病,小心我投诉你。”
老五嗤笑一声,要是关程不在这里,一切都好说,老头的人脉能比关程厚?
他要是再给关程带回去,让上面知道了,他得卷铺盖滚蛋了。
虽然孙长胜已经不是镇长了,但大家对于孙长胜还是很敬重,否则也不会一直称呼孙镇长,有这位给关程开绿灯,要是争斗关程不占理还好说,要是关程占理,给关程羁押,完全就是耗子舔猫——找死!
听双方这一言一语的讲述,明显是陈伟才有别的目的,这才挨了砖头。
老五收起笔记本,意味深长道:“老爷子,这世界上比你有背景有关系的人多了去了,你要非让我带人走也行,但最后查明了,你儿子也跑不了,你自己想好了。”
这话一出,混了几十年的老头也品出味道不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