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急的匹练,自身前一过。
“啪!”
电光火石之间,那大汉没落地的身子又倒飞了回去,鼻骨塌陷,哼都没哼一声一头撞倒了屏风,满脸是血,生死不知。
雨势渐大。
谭四碾动着指肚间的烟,忽然笑了笑,“看来,你找的这几位不怎么样啊,告辞。”
戴好帽子,没理会身后几张难看的脸色,谭四出了青莲阁。
看着顾朝云坐上马车消失在雨中,他感叹道:“看来上海滩又要不太平了啊,谁都想要这块肥肉,但总不能落在日本手里。福生,后天你去约一约那位顾帮主,就说我请他来一壶春打牌听曲儿。”
撑伞的汉子点头。
“是,四爷。”
……
翌日。
“先生,话已经放出去了,我已经让帮里的弟兄们打起精神,一有风吹草动就动手。”
权力帮的总舵大堂内,顾朝云恢复真容,正和秦虎秦豹商量着对付日本商会和五大家族的事。
“放心,他们那些人等闲不会轻易动手,只会打我的主意,你们留神一点就行。不,该小心的应该是杨双才对。”
和秦氏弟兄两个表露出的如临大敌不同,顾朝云丝毫没有半点风雨欲来的紧张感。
这十里洋场明面上看着灯红酒绿,繁华富庶,底下也不知道铺了多少森森骸骨,刀光剑影本就是这片江湖的常态,有什么好紧张的。
正当三人聊到尾声,准备动身谋划的时候,底下忽见有帮众快步走了进来。
“帮主,虎爷,豹爷,不好了,咱们赌场来了个煞星,这才一盏茶不到,已经连赢一万多块大洋了。”
秦虎秦豹互望了一眼,“先生,您说会不会是那五大家族的人来找事儿的?”
顾朝云不紧不慢的站起,慢声道:“是与不是,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于是在帮众的带领下,一行数人来到赌场。
等他们到的时候,里面的众多赌客全都围着一张赌桌。
正当秦虎秦豹厉目大张的望去,想要看看这找死的短命鬼是个什么来路,可下一秒他们的表情又变得很是怪异。
但见那赌钱的神秘赌客虽是蓬头垢面,却遮掩不住壮硕挺拔的身型,两臂袒露的皮肉上,一条龙形纹身若隐若现,张牙舞爪,煞气迫人。
“大、大哥!”
弟兄两个眼眶一红,惊喜交加的朝着那赌客扑去。
见是这种情形,顾朝云也没了进去的意思,只是随意看了一眼便从赌场退了出来,站在街边,瞧着街面上形形色色的路人低头点了根烟,自顾自的抽了起来。
这些人有人衣着光鲜,有人衣衫褴褛,可不是所有的难民都能像马永贞一样得人赏识。更不像电视电影里演的那样,满街都是旗袍开叉开到腰的军阀太太,和鲜花着锦的繁华街景。
家国破碎,神州陆沉,连带着这片天地都仿佛暗淡了几分,失了颜色。
若非时间不够,他说不得要大展拳脚一番。
“呵呵,自古忧国忧民之士,多是千古伤心之人,尊驾心中迷惘,何不来卜上一卦,一测前路!”
一个声音蓦然飘来。
顾朝云眉头微蹙,扭头看向距离不远的一条巷弄。
就见入口处居然摆着一个算命的小摊,说话的则是个戴着斗笠,看不清容貌的青衣身影。
但看那人身形骨架年纪必然算不上年轻。
顾朝云揉灭了烟头,倒是来了几分兴趣,“我可算不上忧国忧民,也谈不上迷惘,只是心念变化罢了。”
那人声音沙哑,“念起即觉,花开花落。”
顾朝云笑道:“好,你要是能说出个所以然,我多给你点卦金,可要是说错了,别怪我掀了你的摊子。”
“你天生狐眼,面相有异,且命格凶邪,刑克己亲。若是为善,注定命短早夭,若是为恶,他日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