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面相有异,志比天高,善于隐忍蛰伏,这辈子绝不会屈居于他人之下,要么一飞冲天,不可一世,要么天诛地灭,粉身碎骨。
话到这里自然不必再说,黎叔手腕一翻,手中已多出个尖勾,下缀绳索,像极了影视里那些飞贼的玩意儿。
“礼尚往来,我也给你个机会,你现在下去自首,还能活些时候。”
顾朝云微微蹲伏下上身,一稳重心,脸色泛白,不是那种没了血色的白,而是像寒冰一样,剔透晶莹,散发着迫人的冷意。
“哼,做梦!”
冷哼声落,顾朝云瞳孔一紧,面前一抹黑影已照他面门飞来,正是那钩爪。
顾朝云侧身一避,右脚一勾一踩,便将面前绳索牢牢踩在脚下。
但钩爪在前,黎叔在后,几步赶上,趁着顾朝云应对之际,他双手自袖中吐出,拇指、食指、中指,一屈一扣,筋骨毕露,爪风破空,仿若鹰爪下拿,两臂交叉一过。
“刺啦”一声,顾朝云堪堪后退两步,再看胸前,布帛撕裂,居然被带出数道交叉的爪痕,触目惊心。
“鹰爪功?”
顾朝云双眼陡张,当真吃了一惊。
黎叔整个人的气势竟是短时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今天我再教你个道理,藏拙,为的是致胜,你当真以为我和他们那些只会背地里偷鸡摸狗的三流货色一样?”
语出话落,他身形再动,“让我看看,你手上的功夫可曾练出气候了。”
他双爪连探带捏,擒拿扣骨,凌厉绝伦,双脚箭步直追,简直就和附骨之疽般,始终沾着顾朝云。
“好说。”
顾朝云眸子微眯,脸皮紧绷,看着面前翻飞的爪影,猝然转身一抖,避开了攻击,抖起了风衣的衣摆。
黎叔招招急进,眼看就要得手,面前忽见风衣遮眼,正欲拨开,不想一只脚悄然自风衣底下伸出抬起,脚背笔直,连扫带踢,与黎叔双手撞在一起,只听“啪啪啪”一连串的脆响。
二人各自撤开。
黎叔连退数步,脸色阴沉,再看他胸口,赫然多了个清晰的脚印。
而他对面,顾朝云一脚蹬地,一脚抬起,在空中缓缓划过一道弧线,笔直擎天而立。
“藏拙的不止你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