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带了两个儿子,听她哭,也跟着玩命似的哭起来。
声音高亢,极具穿透力。
齐家人这会儿的脸色已经比锅底还黑了。
众人心里虽然也好奇这是在唱哪一出,但到底当着太后的面,也无意窥探齐家的阴私,是以赶紧告退。
云初念也趁着
这个机会加快脚步离开。
出了大门,她才看清外面的三人长什么模样。
那女人皮肤被晒得黝黑,一身粗布衣裳打了几个补丁,两个儿子身上穿的衣服还短了一截,脚上的一双草鞋也破了个洞。
看起来比那街上的乞儿还不如。
她常年务农,力大无穷,齐家那些细胳膊细腿的小厮根本不是她的对手,想上前把她拖走,反倒被她利落的踹翻在地。
她丝毫不惧周围人嫌弃或憎恶的眼神,反倒是对每一个向自己看过来的人说:“齐家仗势欺人,居心不良,草菅人命,我夫君死的冤枉啊!”
仁孝太后轻松的脸色沉了下来,扫了齐国公世子一眼,抿着唇什么都没说就上马车离开了。
“丢人现眼的玩意儿!”李澈也冷嗤一声,拂袖而去。
齐家人气的跳脚。
但为了不继续丢人,还是要先处理好这个女人的事情。
但那女人非常狡猾,眼看着一个个衣着华贵的大人物们都坐上马车走了,她也带着两个孩子一溜烟混在人群中跑了。
云初念白白看了这么一场戏,笑起来:“去告诉玄逸,让她调查调查这个妇人的来历。”
最重要的是,她对这个妇人口中说的事情非常感兴趣。
那妇人极为滑溜,在京
都没有认识的人又居无定所,就算是手腕了得的玄逸也到了第二天才来回话。
玄逸一五一十把那妇人的来历告诉云初念,末了喟叹道:“我还以为她就是个农妇,没想到竟然也是官眷。这一路的折磨摧残,竟让她完全换了副模样。”
云初念也满心敬佩:“她确实让人钦佩,这么大的事情齐家竟然有能力压了整整三年,那可不是他们一家能做到的。还敢对她们一家赶尽杀绝,可怜她硬生生带着两个儿子东躲西。藏,吃糠咽菜,花了整整三年的时间才来到京都为夫家伸冤。”
“那少夫人准备怎么办?要帮她吗?”
“帮?怎么帮?齐家都以为她们一家死绝了,她这个时候跳出来,齐家现在只恨不得把京都翻个底朝天,把她找出来杀了灭口。若是被齐家察觉到我们帮了她,只会惹一身腥。”
“可是看您倒不像准备袖手旁观的样子。”
“这件事情牵扯到大.大小小不少的官差,所以她才不敢直接去官府报案伸冤。就连大理寺接到报案也不敢私自做定夺,必须网上呈报。萧云祁不在,苏阳权限也不够,最后事情还是会被压下来。要想事情有转机,还得继续等。”
“等多久?”
“快了,三五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