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云初念心里嘲弄,但面上仍旧笑意盈盈的说:“那真是巧了,我正好精通岐黄之术,让我为江姑娘诊治一番,兴许还能让她药到病除。”
“已经让大夫看过了,让她卧床静养,不能见客。”
“是吗?”云初念诧异,追问:“不知江姑娘所患何病?哎……那日她回来的时候我在街上和她匆匆见了一面,见她活蹦乱跳的,也不像是有病
的样子,怎么这才两天,就病的这般厉害了?”
江嫣然的父亲心脏猛地一跳,眼睛心虚的别开,生怕被她看出自己的异样。
云初念气定神闲的喝了一口茶,又再次提醒他:“那日江姑娘这么大一个人走进英国公府可是不少人都看见了的,若她真的因为‘生病’有个什么闪失……只怕您不好堵住悠悠众口啊。”
她的脸上带着从容的微笑。
他眼底一片惊惧慌乱,甚至不安的失手打翻了手边的茶盏。
“你……你什么都知道了?”
他说完,又猛地捂住嘴巴,只暗骂自己怎么这么沉不住气,竟然被面前这个小丫头片子给唬的失去冷静。
云初念颔首点头。
心底,她却不禁叹息,难怪英国公府开始日落西山,一日不如一日了。
老英国公府身体不济,眼看着大限之日就这两年了,但他的一众儿子却没有一个能撑起偌大一个门庭的。
江嫣然的父亲已经算是矮子里面拔高个,但也是草包一个。
只怕,过不了几年,英国公府就要从京都的贵族圈除名了。
也难怪他们全家现在都急着想依靠儿女的亲事来维持这份荣华。
他最终还是败下阵来,让丫头带云初念去见江嫣然。
江嫣然所在的院子外面守了
十几个带刀侍卫,院门用手指粗的铁链上了三道锁。
等开了院门,里面慌乱的景象映入眼帘。
明明是草长莺飞的春日,这个院子却一片荒凉败落的景象,一看便是有几个月都没有人打理了。
看来英国公府是真的恨透了她的逃婚,否则何至于如此决绝?
云初念留了解秋在外面盯着,不让英国公府的任何人靠近。
江嫣然抱着双膝坐在床上,听到外面有人进来,她烦躁的大吼:“我都说了我不吃饭了,你们还来?烦不烦啊?反正我饿死了不是正好如你们的意吗?滚出去!”
话音未落,一个枕头从里面砸了出来。
不过大概是她太久没吃饭,身体没有力气,那枕头没扔多远就掉了下去。
云初念将手上的餐盒打开,把里面喷香的饭菜一盘一盘摆在桌上,一边摆一边说:“你想饿死我倒是没有意见,不过我怕我的侍卫跟着你殉情,那我就真的要苦恼了。”
床帘被蓦地拉开,露出江嫣然消瘦憔悴的脸。
饿了两日,她肤色暗淡,眼窝深陷,但她听到云初念的声音仍旧目露兴奋。
但很快她又想到自己受了怎样的委屈,扁扁嘴,抠着自己的手指,自怨自艾的说:“你想多了,他怎么可能会为了我殉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