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意也不行。
“太后娘娘放心,臣妇定当竭尽全力为皇上治病。”
云初念心底也觉得好笑。
景仁帝这
病由来已久,若是自己未出阁时,恐怕他早就召见自己进宫治病了。
可是他忌惮提防镇国公府,连带着也不再信任嫁入萧家的自己,所以,就算他受病痛折磨已久,他也从没想过召自己进宫。
今日若不是有人在他跟前递了话,又恰逢他病发痛苦难耐,恐怕他还是不愿意让自己为他治疗。
寝殿内药材苦涩的味道和熏香甜腻的香味融合在一起,形成一股很难以言喻的气味,云初念刚走进去,就被这股味道冲的脑门发昏。
但里面长期身处其中的人倒是未曾察觉。
她默默的掩鼻,命人去将殿内的所有熏香全部熄了,然后再将烧的非常旺盛的火炉撤走。
“可是,皇上非常畏寒,这火炉撤了,皇上的身体恐怕受不了寒气。”
他们在里面早就被火炉烤的汗水涔涔了,可皇上还是不断喊着冷,命他们又多点了几个炉子围在龙床边上。
就这样,皇上的手脚也是冰凉的。
云初念只让他们按照自己的要求做。
果然,火炉撤走没一会儿,景仁帝的身体就被冻的直抽搐,他一边打哆嗦,一边不断念叨冷,显然已经被冻的神志不清了。
他浑身的关节仿佛
也被寒气冻的凝结起来,云初念叫来萧云祁帮忙,废了很大的力气才将他蜷缩的手臂掰直。
景仁帝的脉搏非常微弱,弱到几乎感觉不到,若非他还在不断喊冷,云初念差点错认为自己在给一具尸体把脉。
号完脉,她又用力撑开景仁帝的眼睛检查了一番。
好一会儿后她才叹了口气走出来。
太后急切的往前走了几步,问:“皇帝怎么样了?”
云初念没有搭理她,只对边上的太医院院正说:“劳烦借金针一用。”
院正不敢怠慢,亲自帮她将药箱提了进去,之后便一直站在她的身后,瞪大眼睛紧盯她的一举一动。
云初念知道他是想偷师,也不介意,非常顺口的使唤起他来。
金针迅速扎破景仁帝的指尖。
她扎的非常深,一滴圆润的血珠很快就挂在指尖,但之后无论她怎么用力,都挤不出更多的血了。
事情比自己想的还严重,云初念的眉头打结,让院正给自己递来匕首。
院正将匕首放在她的掌心,小声说:“皇上这是气血两亏之兆,我们先前也用过放血疗法,但根本不起不用。”
云初念抬头睨了他一眼,淡淡的说:“那是你没用对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