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念眼底闪过一抹嘲弄,但脸上却带着平和的笑意:“大人真是折煞我了,我一个弱女子怎么担得起您这样的大礼?”
那官差知道她是在报先前的仇。
他心里恼恨,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眼看手上的溃烂开始逐渐向手臂蔓延,他心慌的不行,一心只想抱住性命,哪里还有心思去计较那些细枝末节。
啪——
一声脆响!
他重重的一巴掌扇在自己脸上,谄媚讨好的笑着:“您瞧我这张嘴,不会说话!”说着,又接连打了几巴掌。
“大人……”
他的手下看他这副卑躬屈膝的模样,有些不忍直视,忍不住想要开口提醒他,但刚开了个头,就被他疾言厉色的呵斥:“你闭嘴!毒没在你身上,你当然能说风凉话!”
“夫人,您是神医,一定有办法解毒救人的,求您网开一面,给我解药吧!”
“大人不是还忙着抓人吗?我还是不打扰您的公务了吧?”
“夫人说笑了,贵府我们已经搜查完毕,没有找到犯人的下落,马上就要收兵离开了。”
云初念朝陆氏看了一眼,征询她的意见。
陆氏点了点头。
这些是刑部的人,现在不宜树敌太多。
得了她的同意,云初念也很爽
快,扔给他一个瓷瓶:“这里面的药丸一天三次,一次两粒。这是两天的量,两天后我会让人将剩下的药送到刑部。还望大人信守承诺,否则……”
后面的话没有说完,但大家都知道会有怎样的后果。
“多谢夫人!”
他立马倒出两粒药丸急不可耐的咽了下去。
“我们走!”
他倒也信守承诺,得到解药就立马召唤属下离开了。
离开前,他回头看了一眼,阴狠的目光直勾勾的看着还站在暗处的那抹高大的身影,许久之后才不甘心的收回视线。
“大人!我们要找的人分明就在里面,难道我们就这样空着手回去?”出门上马,他的心腹手下尤不甘心的提醒他:“这可是在殿下面前表功的大好机会,就这样白白错过是不是太可惜了一点?”
“你难道没看见吗?她们也不是任我们宰割的木头。那云初念手上还不知道有多少毒粉可以对付我们。你难道要拿自己的性命去做赌注吗?”
“可是……”
“先离开这里,其它的我们之后再另想办法。”
刑部的官差一走,院里紧绷的情绪一下子放松下来。
庄娘子双膝发软,却仍然以最快的速度飞奔到儿子身边,一点顾不上他身上的
溃烂会传染,扑到他身上颤巍巍的伸出手想要去触碰他的脸,悲怆的哭诉:“儿啊!你怎么变成这样了?疼不疼?”
“母亲放心,一点也不疼的。您小心一些,别染上了。”他将头往后仰,避开庄娘子的触碰。
“看着这么严重,怎么会不疼?”庄娘子眼泪汪汪,只觉得他是想让自己安心,所以故意装作不疼的样子。
庞泰宁在旁边难为情的笑了笑,向云初念道歉:“夫人不要将她的胡话放在心上,她这是关心则乱,让您见笑了。”
“呃……”云初念在边上挠头,难为情的说:“抱歉啊,当时情况紧急,我也别无他法,只能出此下策了。”
她不像宁十三,在危急关头有一手几可乱真的易容术,她有的就只有各自稀奇古怪的毒药。
所以当时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只能在征求庞桓宇的同意后,给他选了个看起来最能唬人,但实际上没太大痛苦的毒药。
“不过您放心,这毒药只是看着唬人,过半个时辰就不会继续扩散了,就算不吃药,也能痊愈的,只是到底皮肤溃烂了,之后伤口愈合会花费一些时间,还会发痒。”
不等庄娘子和庞桓宇说话,旁边的萧云珊惊奇道:“那嫂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