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有此大逆不道的念头。”
她从善如流的起身坐回锦杌上,面上的惶恐还未散去,但心底却连连冷笑。
外祖父的伤情脱离生命危险后,立马就由舅舅代笔写了一封奏折上书陈情,后来又过了这么久,每月都有例行的述职奏折,按理说,景仁帝分明就是对他的伤情了如指掌。
可他还是问起了自己此事。
关心是假,想要以此来敲打自己是真。
“朕之前召见了镇国公,听他说……你在回京都之前,去了荆州?”
“是!”
云初念正想要按照计划,将事先就和萧云祁父子窜过的口供说出来,但还没开口,就被景仁帝打断:“青州和荆州一南一北相隔万里,你一个姑娘家,离开青州后不回京,去战乱频发的荆州做什么?璃王和大理寺卿萧云祁也在荆州,难道你是去见他们的?”
景仁帝目光锐利的盯着云初念:“说起来,朕记得你和萧云祁倒是颇有渊源,去年北凉国师梅玄机挟持你,是萧云祁救了你。宣王造反时,你们二人默契十足,最后也是他救了你……”
他的声音一顿,突然轻笑一声,慢条斯理的转动着手上的扳指,似笑非笑的说:“萧
云祁纨绔,萧家没人能强迫他,以至于他现在二十有二了,还未成亲,也是胡闹。朕早就为此头疼不已了。
若似民间那样论起来,萧云祁应当叫朕一声姑父,刨除这层关系不说,朕为君他为臣,他的亲事朕也可以理所应当的插手。
你们二人也算郎才女貌,缘分匪浅,云家虽然门第低了一些,但你曾救过朕的性命,不如朕立马下旨,为你们二人指婚,如何?”
云初念的背上浮起一层薄汗。
景仁帝的眼神太犀利,让她如坐针毡。
她知道景仁帝这是在故意试探自己。
若她还是上一世那样有情饮水饱的猪脑子,或许听到皇帝要为自己和心仪之人赐婚,立马就欢天喜地的领旨谢恩了。
但她现在不傻,知道这就是一个圈套。
她要是敢答应,今天或许就走不出这座吃人的皇宫了。
可这是皇命,她一个小小的尚书之女又岂敢违抗?
抗旨不尊仍是死罪!
云初念重新跪了回去,模样凄苦却仍旧强装笑脸:“臣女读过几天圣贤书,也知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道理。皇上若要让臣女嫁给萧大人,臣女不敢违抗。”
声音哽咽,眼尾微红,好似下一秒眼泪就要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