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不着痕迹的扫了她一眼,眼风凌厉,暗含警告。
云初念将她的慌乱看在眼里,知道她这是怕自己趁机投靠皇帝这个靠山,把和她的合作抛诸脑后。
她会帮助自己,本就是冒了极大的风险,现在会担心害怕也是人之常情。
云初念卖足了关子后才摇头,满脸担心的说:“皇上说笑了,我如今哪里还有半点心思给太子治病?”
“我今天差点小命都没了,幸得娘娘庇护才侥幸捡回来一条命。梅玄机刚才又受此大辱,这会儿必定满心在盘算着要怎么杀了我泄愤呢。我如何敢离开皇后娘娘?”
皇帝想为梅玄机开脱,但看云初念惊惧的模样,又说不出口,只能讪讪地问:“那皇儿的病总不能这样一直拖着吧?”
“不如……殿下住到宫中来治病好了。”
北凉皇帝大喜过望,连连拍手:“这个办法好,我怎么就没想到呢?聿儿搬出宫这么多年,若能借此机会回来小住一段时间,那是极好的,朕也能与你有多一些团聚的时间。”
拓跋聿眉头微蹙,
张了张口想拒绝。
但看皇帝这个高兴,最后还是把拒绝的话吞了回去,改口说:“那儿臣便恭敬不如从命,再回宫里叨扰父皇母后一段时日。”
皇后讪笑两声。
唯一高兴的就只有皇帝一人。
皇后满目阴沉的看着云初念,咬唇不语。
一直到皇帝和拓跋聿离开,她才恼怒的将桌上的茶盏全部扫落在地,指着云初念的鼻子怒吼:“你别忘了你现在是什么处境!我警告你别乱来!”
她的手指甲因为粗暴的动作断了开来,指缝溢出殷红的鲜血。
云初念轻轻执起她的手,慢条斯理的帮她清理手上的血污,笑意盈盈的说:“娘娘放心,我只是想帮您得到更多!”
皇后眉心紧蹙,满眼怀疑的紧盯她:“你要做什么?”
云初念但笑不语,只专心帮她包扎伤口。
她只是在刚才梅玄机受刑的时候,突然兴起一个疯狂的念头。
自己折损了忠毅侯府这么多的护卫,受尽委屈被巫启白带来北凉,怎么能轻飘飘的逃回大周就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呢?
自己总要帮他们报仇吧?
若不能将事情弄得更热闹一点,这一趟岂不是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