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时,又想起皇帝对她的态度,不禁心虚,最后讪讪的喝了一盏茶就离开了。
沈淑妃前脚刚走,皇帝后脚就来了。
一起的竟然还有拓跋聿和梅玄机。
云初念垂眸,忽视掉梅玄机吃人的视线,行了个礼后就退开来站到皇后身后。
拓跋聿仍旧是那副如沐春风翩翩君子的风范,优雅的向皇后行了个跪拜大礼:“母后安好。”
皇后冷淡的挥挥手:“你身子不好,何必行此大礼?起来吧。”
心中再恨,但她仍旧维持着面上的和气。
梅玄机面皮紧绷,也跟着行了个礼。
面对他,皇后就没什么好脸色了,冷笑一声,反唇相讥:“国师真是折煞本宫了,你如今行事越发有主见了,连我皇儿的救命恩人都敢杀,长此以往下去,难保哪天你不会对本宫也痛下杀手。你说,本宫如何敢受你这番大礼?”
梅玄机心知今日这场责难无法轻易蒙混过关,但为了拓跋聿,他仍旧低声
下气的向皇后道歉讨饶:“娘娘此言折煞下官了,这一切只是一场误会。下官只是想借云姑娘引出藏于王都的奸细……”
“奸细?”
皇后嗤笑:“你说有奸细就有奸细了?不知这奸细是谁?”
“贼人假扮下官身边的侍卫陈彦,窃取北凉的机密……”
皇后不客气的打断他:“那当是国师管教不严,才会让贼人有机可趁。该受到处罚的应当是你,而不是让我皇儿的救命恩人冒着性命之危去帮你演戏。”
梅玄机今天没抓到萧云祁,本就窝了一肚子火,现在再被皇后一番故意为难,他的脸色更是难看。
但皇后话里的意思已经非常明白了,他又如何听不出潜台词?
所以,咬牙僵持一瞬后,梅玄机哽着声音说:“贼人窃取机密,下官负有失察之罪,理当杖责五十,以儆效尤。”
“嗯!”皇后从容的端起旁边的茶盏,掀开盖子慢条斯理的吹了一口气,喝了一小口后才说:“既如此,那就去殿外自行领罪吧。”
先前射箭救人的太监已经着人拿来刑杖,皮笑肉不笑的对梅玄机说:“国师大人,请吧。”
竟是要在此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行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