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萧云祁在福公公等人身上搜了一遍,搜出
两串钥匙,之后才重新往密道的前方寻找地牢的入口。
萧云祁进来前将那些人全部放倒了,所以这会儿暂时有充足的时间可以慢慢找。
但这些密道修的非常精致,机关复杂,两人在里面兜兜绕绕半个多时辰,才终于进入地牢。
说是地牢,其实是一间巨大的刑室。
四周的篝火熊熊燃烧,墙壁上挂满了各种酷刑所需的东西,每一个都是血迹斑斑,一眼就能看出受刑的人先前经受过怎样非人的折磨。
刑室里面还有几人看守,武功比之前那几人要好上不少,一看到有生人闯入,他们不由分说持剑攻击过来。
招招致命。
不过和萧云祁比起来他们的武功显然还差得太远。
不到一刻钟,他就将人全部了结,带着云初念走到刑室中央的木架面前。
木架上绑了一个昏迷不醒的男人,他双臂紧缚,又用铁钉牢牢锁住琵琶骨,裸露的上半身新旧疤痕交错,还有用烙铁烫出的疤痕,在他的脚下,鲜血嘀嗒嘀嗒流个不停,和先前已经干涸的暗色血迹融为一体,看得人心底发寒。
除了血液的铁锈味外,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若有似无的药味。
可以想象,先前聂飞一定是不断残暴的向眼前人施暴,然后再用药将人
的性命一直吊着,不至于死掉。
这样的折磨下,他竟然还是没有吐露出任何消息。
云初念不禁感到佩服。
萧云祁原本平静的脸色逐渐变得严肃。
当看清被囚禁的人是谁时,他的眼底闪过一抹震惊,接着一股滔天的愤怒几乎将他吞噬。
“焦叔!”
他目眦欲裂,急躁的呼唤眼前人的名字。
他只是轻轻地触碰到眼前人的手臂,但那人却仿佛经受了莫大的痛苦,在昏迷中嘶吼出声,如一头困兽,不断悲鸣。
“滚!”他在梦魇中低吼:“老子什么都不会说的!你要杀便杀,不杀便滚!!”
“焦叔!!”
“萧云祁!!”看他急躁不安,云初念连忙按住他的手臂,大声提醒:“他现在太痛了,你别碰他!”
萧云祁手一僵。
他知道自己差点因为着急而坏事,连忙闭上眼深呼吸一口,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退开一步告诉她:“焦叔是我父亲身边的心腹,是看着我长大的人。”
他又问:“你有办法给他止痛吗?我先想办法把他放下来。”
云初念看了焦叔一眼,摇头:“抱歉!我没带止痛药。”
她要夜探地牢,身上带的都是致命的毒药,止痛的药一瓶也没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