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别急着谢我。”云初念等她们磕完头后才继续说:“但是……如果让我知道你们将我的事情泄露出去……那想来我要杀几个人,拓跋聿应当不会有什么意见才对。”
她毫无顾忌的直呼太子的名讳让几人悚然一惊,再不敢小觑面前这个看起来柔弱的姑娘。
一通恩威并施让几人心一抖,互相对望一眼,连忙向她表忠心:“姑娘放心,奴婢一定不会往外多说半个字。”
云初念满意的点头。
梅玄机体内的毒疑点重重,加上他那敏感的身份,此事背后绝对藏着一个天大的阴谋。
她知道在北凉的这段时间,自己一定会深陷权力争夺的漩涡之中,危险重重。
所以她希望至少在这个府中,自己能有个安宁的环境。
既来之则安之。
现状既然已经无法改变,那就只能顺应局势,想尽办法在绝境中找到翻盘的方法。
云初念揉了揉眉心,她觉得自己现在需要先冷静下来,摒弃掉脑中的杂念,静静的思考。
她需要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在保全自己的前提下,尽量去探听关于镇国公的消息。
这才是当务之急最要紧的事情。
南
枝那边也同样让她忧心。
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见到萧云祁?
南枝知道自己会被带到北凉王都,后面不知道她们会采取怎样的行动?
云初念相信,只要南枝能成功见到萧云祁,那他就一定会想办法来救自己。
而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做好万全的准备,和来的人接应。
晚些时候,梅玄机派人送来了不少所需的东西,涵盖了衣食住行,一应俱全。
其中最多的是医书。
满满当当几十箱,书房书架上的书被全部换了一个遍。
云初念一连五天没有出过门,对外只说要潜心查阅典籍,尽快确认太子身中何毒。
不过她也就前两日还翻了翻医书,后面她让管家找了根鱼竿,坐在水榭的栏杆上,一连钓了三天的鱼。
云初念的脚在半空中晃荡,眼睛盯着水面上的浮标,漫不经心的问:“你刚才去见梅玄机了?”
暗处,陈彦微微低头:“是!”
“你和他说了什么?”
陈彦垂眸,那难听的声音平静没有一丝波澜:“属下告诉国师,云姑娘在府中日夜研习医书,废寝忘食,现在已经有了一些眉目。”
吗
,
“啧!”云初念嘟囔道:“谁告诉你我有眉目的?”
“昨日三姑娘让管家去寻上百只白鼠,想来应当不是为了养着好玩的。想来想去也就只有试药这一个用途了。”
云初念挑眉。
她随手放下手中的鱼竿,素手一撑,利落的站在栏杆上,回头居高临下的望着陈彦,似笑非笑的说:“你这么聪明,先前我倒是小看了你。”
“三姑娘谬赞了。”
池畔的风很大,吹得她宽大的袖袍猎猎作响,那瘦弱的身躯仿佛下一秒就要随风飘走。
偏她还浑然未觉自己的危险,在围栏上来回走动了两步:“那梅玄机让你给我带什么话了?”
栏杆之上太狭窄,她每走一步陈彦都觉得心惊胆战,害怕她失足掉下去。
他眉头紧蹙,沉声说:“你先下来再说。”
云初念看了看自己的脚下,又抬头看了看陈彦,突然玩心骤起,往外探出一只脚。
陈彦登时往前踏出两步。
云初念收回脚,从围栏上跳下来,绕着陈彦走了两圈,很是不解的说:“我总觉得你有些奇怪。”
陈彦面色不动:“属下不明白三姑娘的意思。”
云初念
突然向他伸手,想要触碰他。
但她的指尖还没碰到陈彦的下巴,陈彦就已经往后急退了几步,疾言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