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就发展到了这样无法收场的地步。
但她心里很清楚,事到如今,就算自己表忠心皇上也不可能再信任自己了,除了和儿子同一阵线,她也别无选择了。
眼看他将怒火撒到自己母妃上,宣王瞬间变了脸色,大步走至角落里,提出来一个翰林学士,将剑横在他的脖子上,厉声说:“马上起草一份传位圣旨。”
这位翰林学士姓王,是个须发花白的七十岁老头,乃是备受尊崇的三朝元老,他何时受到过这般粗暴的待遇?
“殿下趁早死了这份心吧。老夫就算是死,也绝不会屈服于你的淫威之下。这传位圣旨老夫绝不会写!”他倨傲的将头偏向一边。
他虽年老,却停止了脊背,铮铮铁骨,令人敬佩。
“不写是吧?”宣王狞笑。
下一秒,他就蓦然将长剑对准角落里被人护在怀里的幼童,一剑刺穿心脏。
温热的血液溅了王老太夫人一脸,糊住了她的眼。
人群中陷入短暂的静默。
下一秒,王家的人惊恐的放声尖叫。
王老太夫人抱着曾孙的身体,哭的肝肠寸断,几乎昏死过去。
云初念立即蹲下来想抢救,但李恪这一剑直接断了心脉,回天乏术。
王翰林怒目圆睁:“稚子何辜?殿下竟如此赶尽杀绝?”
李恪耸肩,很是平静的说:“这是你最小的曾孙,我再给你一刻钟的时间,若是还不愿意写,下一个就轮到你的曾孙女了。”
说着,就将染血的长剑对准旁边那个扎了两个羊角辫的小女娃。
女孩儿的母亲脸色煞白,死死将女儿抱在怀中,用娇弱的身躯挡下李恪的长剑:“殿下要杀就杀我,不要伤害我的孩子。”
一边是皇恩,一边是至亲。
王翰林进退两难。
他双眸含泪,摇头痛心疾首的说:“你这般残暴不仁,实非一个贤明的君主之相,我若是写下这份诏书,那就是愧对天下百姓。如今我忠义两难全,那就用我这条命向受我连累之人谢罪!。”
说完,他竟直直冲向旁边的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