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
南枝本来眯着眼又要睡着了,听到她这句话,突然又坐了起来,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云初念,目瞪口呆的问:“所以……姑娘您竟然到现在才意识到自己喜欢萧世子吗?”
“什么意思?”
南枝扶额,没好气的问:“就是……您难道不觉得自己之前对萧世子的态度很与众不同吗?”
“有吗?”
“有!”南枝斩钉截铁的点头。
“可是真心朋友之间不也会这样吗?如伯牙子期,高山流水遇知音。又如红佛女和虬髯客,无关风月,只为真心。”所以她才会一直没觉得自己喜欢萧云祁。
南枝读书少,不知道什么伯牙子期,很懵懂的问:“姑娘说的伯牙子期也会在一提到对方的时候就脸红吗?”
云初念:“……”
人家两个大男人,脸红个屁。
云初念第一次在面对南枝的时候答不上话来,她粗暴的拉过被子蒙住脑袋,闷声闷气的说:“我困了,睡觉了。”
南枝大概猜到云初念是害羞了。
她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小心翼翼的问:“那姑娘先前一直把世子爷当成是朋友,为何现在又突然意识
到自己喜欢他了?”
云初念没有说话,假装自己睡着了。
南枝等了半天没等到回答,也不追问,躺下来没过一会儿就再次沉沉睡了过去。
听到身后清浅的呼吸声,云初念将脑袋从被子里钻出来,脑子里回响起南枝的问题。
什么时候意识到的呢?
大概就是刚刚,得知他带着祖母她们平安回来,自己急切出去迎接的时候。
她从未有那么强烈的感受到自己的所有情绪波动都系于一个男人身上,会为他担心,为他高兴,为他彷徨,为他付出一切。
在看到他阔步向自己走来报平安的瞬间,云初念仿佛听到月老在耳边低语:看,这就是我为你在红线彼端绑着的那个人。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云初念闭上眼,手贴在心口,感受着心脏有力的跳动,每一下都仿佛在呼唤着萧云祁的名字。
云初念,认命吧!
你喜欢死他了!
意识到这一点,云初念的所有心防轰然倒塌。
第二天再看萧云祁时,她浑身都透着别扭,又想看他,真看了又有些小女儿的羞怯,没两秒就收回视线,佯装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萧云祁自然发现了她的不对劲,满脸茫然,有些莫名。
但因为云初念一早起来就陪着云老夫人,萧云祁连想抓住她问清楚的机会都没有。
要离开之前,云初念终于还是重新收拾好心情,找到萧云祁,笑靥如花的对他说:“你万事小心,我等你平安回来。”
“祖母她们还在马车上等我,我先走了!”
她不给萧云祁说话的机会,加快脚步回到马车上。
假寐的云老夫人睁开眼扫了她一眼。
云初念面色不改,笑着说:“世子昨日救了我们一家,我想着不该一言不发就离开,所以特意去向他道别了。”
“嗯,是我疏忽了,是该好好向他道别,否则被旁人知道了,还道我们家不知礼数。”
“祖母说的是。”
一行几十号人慢悠悠的往京都而去。
二十多个护卫如今还活着的加上宁十三一起也只剩下六人。
这些人伤势过重需要静养,不宜舟车劳顿,所以他们全都继续留在巡防营,等养好了伤再回去。
休息了一夜,云老夫人的精神头好了不少,脸色也红润了许多。
路上无事,话题很自然的聊到这些护卫的后
事上。
云老夫人认真的叮嘱林氏:“这些人为了保护我们才丢了性命,回去之后务必要好生抚恤,除了原先许诺他们的五百两银子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