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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传圣旨,吩咐沿途各郡县的人,凡遇上难民,便开仓放粮,务必妥善安顿在当地。另外再联系粮商,以最快的速度买米。以此应对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难民潮。”
“宫中各殿全部缩减用度,节省下来的银钱一并拿去购买粮食。”
如今的情况,最大的困境就是粮食不够吃。
而且,接下来,很可能有大量的难民涌入京都。
那可比现今那几千个难民规模大多了。
所有人忧心忡忡,只觉得前景堪忧。
今日这个早朝注定异常沉重。
下朝后,众位大臣鱼贯而出。
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李澈还站在原地目光幽深的望着前方,一动不动。
李恪也留了下来。
他掸了掸袖子上不存在的灰尘,得意洋洋的对面色灰败的李澈说:“三弟呀,不要怪做哥哥的大义灭亲,实是百姓们怨声载道,这事……最终总得要有个人出来负责,否则,如何平息民怨?你这段时间为
百姓们做了这么多事,想必这次也不会逃避自己的责任,对不对?”
李澈动作僵硬的转过头。
看着李恪灿烂的笑容,只觉得刺眼,联想起前两天莫名惹上的人命官司,他心底突然涌出一个念头,阴鸷的问:“京都那些难民之死,也是你设计的?”
“皇兄知道你最近正因这事焦头烂额,但你也不能无凭无据就诬陷皇兄对不对?你呀……还是太年轻了,所以才会行事高调,遭人嫉恨。这次你若能涨涨记性,那也不完全是坏事一桩。”
李恪虽不承认,但他脸上那得意的笑容仿佛在故意向李澈挑衅,说:对啊,就是我安排的,你能奈我何?
李澈心里憋了一肚子气。
这两天靖王府外面一直有人在叫嚣着要为枉死之人讨个说法。
他不得不每日乔装从后门进出,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再加上刚才被栽赃陷害的憋闷,让他越发痛恨李恪。
新仇旧怨加在一起,李澈心底积攒的怒气越来越强烈,脑子一热,扬起拳头不由分说的就对准李恪的脸揍了上去。
李恪没想到他竟敢在金銮殿上对自己动手,一时间毫无防备,被李澈实实在在的揍了个正着。